看着她羞紅的面頰,他很嘴角羨起一抹很是迷人笑意。
妖治的眸子裏滿是溫柔。
這份溫柔,似乎隻是對她一人。
“疼嗎?”
輕輕将她攬入懷中。
剛才他忍的很想辛苦,一邊憐惜她是凡人虛弱體質。
即便是有魔力想護,也害怕傷了她。
“不疼。”
聲音小的如蚊子。
小臉更是紅成一片。
她也很好奇,爲什麽會不疼。
教養的嬷嬷都說女子第一次會非常疼。
可她卻是沒有。
“那雪兒喜歡這種感覺嗎?”
擡起她秀小的下巴。
如小鹿般的眸子亂撞,就是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閃爍眸光更讓他心生憐惜。
“告訴我,喜不喜歡。”
“……”
她依舊閃爍眸光,不敢看他。
這樣的話要她如何說的出口。
真真是什麽問題都敢問,而她卻是什麽都不敢說。
“我……我……”
“呵呵,不回答就是喜歡了?”
“……”
喜歡嗎?是……她喜歡。
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不自覺的沉淪感覺,讓她不得不沉淪其中。
“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準離開知道嗎?”
“……”
說這句話的時候,君不歡有些沒有底氣。
他不會否認,這麽着急的要了她。
其實就是害怕在即将發生的事兒上失去她。
而他不知……即便如此,該失去的,依舊留不住。
藍天白雲。
碧草爲榻。
兩人相擁在一起,讓天地都見證了他們的感情。
如此美好的璧人。
唯一的缺點,他們都不是第一世。
若是折蘇和雪絔在一起,那将是撼天動地的感情。
而他們……終究要承認這六界該有的一切。
……
魔宮上下,一片喜慶。
但這喜氣,卻不是迎娶落雪。
那日人間回來後,落雪一直不曾見到君不歡。
而現在這上下一片喜慶,終于也讓她感覺到不對。
“綠兒,我要去青龍殿。”
“……”
“今天是他成親對嗎?和别的女人?”
落雪一向心裏跟明鏡一般。
若不是君不歡自己,她不會見不到他的面。
而現在,他連解釋也不給自己一個。
“姑娘,君上說,這些日子姑娘就在明月宮,哪裏也不要去。”
“……”
呵呵,這算什麽,軟禁嗎?
不給解釋就算了,還要軟禁自己?
“那你告訴我,今天是他成親嘛?”
“……”
這個問題,綠兒不敢回答。
頭低低的埋着,似乎在等待如何承受落雪的憤怒。
可她錯了。
落雪是怒,但她卻不曾要發洩在任何人身上。
她隻是恨自己。
竟然會沉淪在君不歡的溫柔中。
而一個轉身,就要承受他娶别人的下場。
“呵呵,我不出明月宮也可以,那你去告訴他,我現在就要見他。”
那日的溫柔一直都清晰的萦繞在眼前。
可她沒想到,那是他們的終結。
她和他……終究是走不到一起。
“是。”
原本以爲落雪會非常憤怒。
但沒想到會出奇的沉默。
這不禁讓綠兒有些擔心。
……
青龍殿内。
君不歡依舊一襲玄衣。
全魔宮上下皆是一片喜慶。
唯一有些不符合的是落雪和君不歡。
他兩依舊是一白一玄。
“君上,姑娘說要見您。”
落雪的狀态實在有些不好。
雖然君不歡不曾去見她。
但綠兒也看的出,那姑娘在君上心裏的位置不一樣。
君不歡聽的一愣。
多少天了?他們回到魔宮已經十天了吧?
這十天,他發瘋一樣的思念她,卻又不敢見她。
如今到了今天,他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去解釋這一切。
他知道她要什麽。
而她也以爲,他給的起。
但他萬萬沒想到,因爲她的名分會傷害到她。
而今,可以給她一個名分,卻不過是一個側妃之位。
她……一定會非常介意吧?
“告訴她,就說今日後,本君會解釋一切。”
在解釋兩個字上他說的很重。
聽的綠兒心裏一緊。
解釋?作爲君上,需要給誰解釋?
但現在,他要給一個叫落雪的女子解釋。
……
“君上不好了,姑娘不見了。”
高堂之上,君不歡正在迎娶新娘。
綠兒帶着驚慌的聲音傳來,讓他這個人都是一僵。
剛才,她讓綠兒回去告訴她今天後他會解釋一切。
難道……讓綠兒來找他也不過是個幌子。
其實她根本就是打定注意要離開了嗎?
“都找了嗎?”
“明月宮沒有,魔宮也沒有。”
綠兒不曉得是帶着什麽樣的心情回到明月宮的。
但她深切的體會到,她是帶着無限驚慌的心思找遍了明月宮和魔宮。
即便是如此細緻的找了,卻絲毫沒有找到落雪的下落。
“君上,現在……”
長老的話沒說完,君不歡已經消失在高堂。
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落雪。
如今落雪消失,他怎麽會不着急。
隻是當他趕到明月宮的時候。
這裏什麽也沒有。
她的一切都在,唯一不在的是她這個人。
看着空曠的宮殿,君不歡腦海一片空白。
她走了。
可以忍受他的疏離,可以忍受兩不相見。
但在他成親的時候,在得知他要娶别的女人的時候。
她走了,丢下一切,不顧一切……走了。
“君上……”
綠兒着急的跟上來。
看着他面上那無助且哀傷的神色。
什麽時候,那霸氣高高在上的君上大人,因爲一個女人會露出如此神色。
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有了這等神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一開口,才發現語氣竟然如此哽咽。
呵呵……這個問題問出來,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可笑。
發生了什麽事兒,他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既然要接受這一切的安排,那也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看到魔宮的喜色,姑娘就問了是不是君上要成親,奴婢不敢說,她就說要見你。”
“……”
什麽都不敢說,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終究是承受不住這一切的離開了。
“沒有留下任何話嗎?”
“……”
他到底在奢望什麽。
他都敢猶豫今日不來見她。
她自然也會走的很是決絕。
那份決絕不帶任何拖泥帶水。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