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雪卻是步步緊逼,将他們逼的沒有任何退路。
“哼……”
落雪冷哼一身,一個旋轉逼退了所有人。
輕功展現,飛出了包圍圈。
“快快……快攔下小姐。”
見落雪就鴨婆離開自己的控制範圍。
管家不禁慌了神。
如今隻有丞相親自到場,可他很擔心這個時候攔不住落雪。
“管家,你這是做什麽?”
那些人費盡所有力量都要攔下落雪。
拼命程度讓落雪不禁蹙了眉。
“小姐,還請不要讓屬下爲難。”
“那就讓我自己爲難?”
在丞相府這些年,一直都是錦衣玉食,但誰知道她想要什麽?
都沒問問她的意見,直接朝當今聖上請旨。
既然敢直接做,那就要有足夠的承受能力才對。
對此,落雪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小姐……”
管家很是無奈的跪了下來。
即便如此,也不會讓落雪有絲毫的回心轉意。
“回去轉告爹爹,就說……讓他當沒我這個女兒。”
“……”
“如此,他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反正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進宮。
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有些不能接受的,不管說什麽她也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和這麽多女人共侍一夫。
自然她也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本相不知道該如何做,雪兒是不是要教教本相?”
淩厲的聲音想起。
讓管家當場松了一口氣。
而落雪,則是繡眉輕蹙,沒想到爹爹會來的這麽快。
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她不要做的,就永遠不會去做。
“爹爹?”
對于丞相的出現,落雪顯然是有些慌亂。
她不告而别,多半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爹爹傷心。
“想去哪裏?”
“……”
想去哪裏,這還不是很明顯的事兒嗎?
“逃跑。”
她的老實讓丞相一口老血直接悶在心口。
這些年落雪是個什麽性格丞相不是不知。
但如此大膽的言辭還是讓他高估了這個女兒的教養問題。
“你……你,雪兒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不知道。”
做一件事兒的時候,落雪自然不會将後果考慮進來。
這些年她逛窯子進賭場。
哪一件有想過後果兩個字。
“你是要氣死本相嗎?”
“不是。”
不管怎麽說,她也不是如此不孝的女兒。
怎麽會想着氣死自己的父親。
“那你這是做什麽?”
“逃跑。”
丞相無數遍的問自己,這女兒到底怎麽回事。
這些年的教導問題,好像一樣也沒落下。
怎麽就會如此性格。
“本相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女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丞相覺得自己就要吐血了。
而落雪也很糾結。
至于成像的到底如何生出她這麽個女兒。
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也想作爲男兒,但你不是生不出來麽。”
“……”
什麽是氣死人不償命?
落雪這就是,她也覺得自己蠻虧的。
這些年逛窯子進賭場,都是以男兒身進去。
但畢竟不是男兒身,進去也做不出個什麽事兒來。
如此一來,老鸨都以爲她不舉。
她也覺得自己滿蠻虧的。
“你,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本相?”
“爹爹錯了,是你要弄死女兒,不是女兒要氣死你。”
“……”
這話說的丞相一愣。
自己這個女兒不矜持的說法,讓他感覺很是無奈。
一樣是尋死的話,被她說出來這味道就是不一樣。
“雪兒,爲父也是想着……”
“爹爹不必多說,将我送進宮,就是要弄死我。”
“……”
這話說的,丞相竟然無言以對。
和落雪對話,不管誰,都讨不到便宜。
即便是身爲爹爹,也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女兒。
……
丞相的出現,落雪想離開,自然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
她和落蓉同爲丞相府嫡女。
但落蓉是身爲皇妃進宮。
而落雪,則是爲陪嫁妹妹一同入宮。
這地位問題,還要看聖上心情問題。
這一點落雪倒是沒什麽,反正她都不稀罕。
但眼看着嬌子就要入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這還沒成親,她就已經嚴重婚恐了。
“成兒,昨天是你對不對?”
終于,落雪是忍無可忍。
成兒走在她的轎子旁邊。
聽到落雪的話,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是她,是她沒錯,但她也是爲丞相府考慮。
“你進來。”
很想說,你進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成兒很是惶恐的進了轎子。
從始至終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小姐?”
将将叫出這麽一句話,成兒就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
“聽我說,昨天的事兒我就放過你,但你要做的……”
“……”
長話短說,成兒很是驚恐的睜大眼。
面上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渾身都無法動彈的任由落雪将她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然後給她套上那華貴的衣服。
這樣的機會對成兒來說,無疑是值得開心的。
但也擔心,擔心自己以後的命運。
“我說的夠清楚了,怎麽做都已經教你了。”
“……”
因爲多少還是考慮到丞相府。
落雪很是耐心的教導了成兒一番。
最後出轎子的,大家都看到的是成兒。
在進宮門的最後一刻,她終究是離開了。
……
她想要離開,誰也攔不住。
看着那車架進入宮中,她轉身很是決然的離去。
她也不曉得爲何,在這裏長了這麽多年。
離開的時候,竟然會毫無感情。
“你沒事吧?”
一路朝北國而去,一路上她都是走小路。
因爲沒錢的緣故,所以她都是靠腳力。
隻要不讓她去搶男人,吃多少苦她都願意。
所以對這生活的現狀,她也很是滿意。
不過這身受重傷的人是怎麽回事?
“喂醒醒,你死了沒?”
“……”
“沒死就睜開眼。”
她的動作很粗魯,完全就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影子。
見這人面色蒼白,但身體柔軟。
想來不是死的透徹的人。
“還是活的。”
伸手在他弊端探了一下,發現還有些氣息。
但身上的傷着實不輕。
“遇上我,算是你祖宗十八代都積了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