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樸玉珍卻是有些不甘的攔住了她。
“不要這麽看着我,以後交友要慎。”
“你……”
鸾月本來不想出言不遜,但眼下,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在這過程中,她總覺得有一雙危險的眼睛在看着她。
不安的感覺從背後而來。
回頭,不遠處的餐區是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
看上去神秘,儒雅,當看清那張臉的時候,鸾月整個人都吓的差點跌坐在地。
而她也真的是栽倒了下去,隻是原本的疼痛沒有傳來而是落入一個懷抱。
這将她接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地方。
與此同時,大概是太快的緣故,帝凡的脖子上出現一根黑色繩。
而那黑繩上挂的東西,竟然是……
看到那個挂件,鸾月再次心驚,當即就是加下一軟。
渾身力氣瞬間被什麽抽空一般。
那精美的小臉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水潤般的眸子中盈滿震驚還有恐慌。
看着她如此複雜的神色,帝凡微微蹙眉。
“怎麽了?”
那絕美的臉,和東宸決一模一樣的臉此刻正帶着些許冷意看着她。
雖然是關心的話語,卻還是有些不可掩飾的冷意。
大概是有些不太滿意她的反應。
“我……我……”
如此情況,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了看帝凡的臉,再看了看餐區的那個人,鸾月瞬間心底沉了下來。
尤其是在看到那張臉,她渾身都是一種顫抖。
那雙眼眸中,就如帶着無限仇恨一般。
“你沒事吧?”
感覺到她渾身冰涼,沒有一絲穩如。
帝凡那冰冷的心裏竟然有些許不忍。
雖然這份關切還是有些僵硬,但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看到她蒼白的神色。
還有她柔弱的模樣,竟然生出一絲憐惜之意。
“我……沒事,陌诩,我……你帶我離開可好?”
她将臉轉向陌诩,那水潤般的眸子裏帶有些許祈求。
還有些許着急逃離的模樣。
對,她在祈求,在祈求陌诩帶她逃離這裏。
整個人都感覺有些窒息,無法呼吸,即便是亮如白晝的奢華宴會也讓她感覺到黑暗。
“好。”
陌诩一聽,立刻上前一步。
看都不看帝凡那鐵青的臉色一把将她扯了過來。
然後帶着顫抖的鸾月離開現場。
在她離開自己懷抱的那一刻,帝凡整顆心都如被掏空了一般。
就那樣僵硬在原地,看着那單薄孤寂的身影,竟有些許失落。
……
“送我回去我的家吧。”
那個小窩是她租來的,卻給她獨一無二的溫馨。
路上,鸾月淡淡的飄散出這麽一句。
而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片失魂落魄中。
“你臉色不怎麽好,還是去淨月吧。”
從宴會上出來後,她一句話也沒說。
很是虛弱的神色,傾城的小臉上蒼白如紙。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今晚發生的事兒太多,多的她腦子都快裝不下。
這個時候,她指向一個人安靜一會。
不用問她剛才看到那神秘的人是誰。
那個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一個讓她和東宸決分離,甚至自己慘死在血宮的罪魁禍首……
雪絔……對,在宴會上,她看到了血魔。
而與此同時,她還确認了一個人的身份。
那就是,帝凡,他是東宸決。
有這個認知的鸾月,在這複雜的世界裏,思緒始終無法歸一。
那黑繩上系着的,正是她當年和那白玉面具男子在一起的時候。
她們在凡間,她親自買給他的一個玉佩。
一個廉價的玉佩,爲此,還和君不歡的表妹上官郡主大打出手。
而如今,那枚玉佩就在帝凡的脖子上,這麽久,自己竟然沒發現。
而那玉佩之所以會在他脖子上,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是帝凡,更是東宸決。
“陌诩,我想……算了,沒什麽事兒。”
話到嘴邊,她卻茫然的不知所措。
眼下說什麽呢,她是穿越來的?還是說,自己想離開這裏?
“有什麽事兒,你盡管說出來,悶在心裏……可不好。”
“……”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陌诩那纨绔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許認真。
“沒事,我沒事,你回去吧。”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鸾月的公寓樓下。
她下車機會是逃一般的奔進電梯。
回到自己溫馨的小窩中,直接将門反鎖了起來。
如今這轉變太快,快的幾乎她反應不過來。
她并無多少心思去計較這一詭異的一連串事件。
不管是是誰,她都無心思計較,雪絔爲何會出現。
陌诩爲何會和君不歡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這裏很多人都和她世界中的人長的如此相似。
這些她都不想知道。
但有一件事……帝凡,他爲什麽會帶着君不歡的玉佩?
……
時光飛逝,這段時間,帝凡和陌诩都沒有再出現在鸾月面前。
她的生活,就如真的恢複平靜一般。
站在這喧鬧的商業廣場,看着那銀幕上。
這段時間,她随時都可能見到帝凡和樸玉珍的婚期消息。
樸玉珍是A國人,傳言帝少很愛她,他們的婚禮将在A國舉行。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在看到那枚玉佩的時候,她已經很清楚,帝凡,他是東宸決。
隻是按照之前他們相處的情形來看。
好像決已經全然忘記了她。
而如今,他愛着一個叫樸玉珍的紅星,那麽自己……不惜被命格安培的穿越時空。
到底是爲什麽?
在他們成親前三天。
帝凡找上了鸾月。
“帝少親自登門,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看着強大駕臨自己小窩的帝凡,鸾月終究是隻能苦澀一笑。
不管自己如何保護自己,這強大的防盜門都無法鎖住一個叫帝凡的男人。
看着她臉上清淡的笑意,有些日子不見,她似乎又憔悴了些許。
“玉珍說,XX大學的美術老師,一幅畫能價值上億,所以,想請你幫我們畫婚禮當天的入口畫。”
“……”
轟隆隆,鸾月感覺腦海有什麽東西炸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