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某女被疼的死去活來,某人始終都是一臉淡定。
“帝凡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哇嗚,嘤嘤嘤……”
鸾月一邊叫罵一邊哭。
“還有力氣罵本少,看來情況還好。”
t_t好個屁啊,疼死姑奶奶了,好了指定會打死,打死,再打死。
鸾月心裏無限哀嚎,表示大家絕壁不知道剛才這貨是用什麽喪盡天良的方式幫她取出了子彈。
那手法,簡直就是跟禽獸差不多。
看着自己的腳裸被帝凡包紮好,她心情更加不爽了。
“你要感覺很榮幸,本少竟然親自幫你清理了傷口。”
t_t榮幸個屁啊!也不想想這傷是誰弄的。
看着帝凡一臉嫌棄的清理手上的血迹,她發誓,這惡魔身邊她絕壁是不會再待下去。
好了之後,她一定要快點找離開這裏的方式。
還是自己的世界最安全,這裏簡直就是一幫精神不正常的。
沒節操,沒良心,沒人情味,窮的什麽都沒有。
這裏的人窮都窮的這麽有沒節操,竟然隻是剩下錢,什麽家教全沒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鸾月不怕苦,不怕累,更是不怕死,眼下竟然敢拿帝凡的祖宗說事兒。
“呵呵,膽兒挺肥的。”
“恩,我也覺得是。”
對于帝凡的話,鸾月很是認可。
要不是還有點膽子,隻怕早就被這帝凡給恐吓死了。
“那以後,你還會跑嗎?”
“會……啊,不會不會,你這麽厲害,我就算是躲進地獄你指定也會将鬼蜮掀翻。”
地獄……地獄掀翻,呵呵呵,曾經好像有個人就這麽做過。
比如君不歡……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愛自己吧?
不然,他也不會氣的掀翻整個地府。
可惜,他們的那段愛,是可惜可歎,她曾經愛過他,很愛很愛。
隻是,那份愛财剛剛開始,她就被君不歡無情推開,讓她不敢再愛。
“你很聰明,就算你躲在閻王殿,本少,也會将你拖出來。”
“……”
“隻要是本少感興趣的,沒人能奪走,即便是神。”
帝凡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冷意,那冷意讓鸾月感覺到一股不寒而粟。
那股唯我獨尊的氣勢讓人不敢忽視,也無法忽視。
“爲何?難道你愛上我了?”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執着,好像沒有特别好的解釋。
“哼,你也配。”
呵呵,這話說的傲嬌,卻是刺痛了她的心。
畢竟是和自己夫君一模一樣的臉。
她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他現在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說着如此冷然的話。
語氣裏滿是不削還有看不起,鸾月心裏就有些微微的疼痛。
“我不配。”
你說的對,我不配,鸾月心裏酸酸的。
這句話是對帝凡說的,亦是對東宸決說的。
當夜,帝凡一直都摟着鸾月。
看着她在自己懷裏冷汗連連,眉頭蹙在一起,聲音是那樣凄厲。
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他知道……她是做噩夢了。
“不要,求你們不要,不要……我不是,不是……”
“你醒醒,快點醒醒。”
“不要,皇……不要,你知道我不是。”
“你醒醒,該死,你到底聽到沒。”
帝凡聽到她嘴裏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眼下就是一股窩火。
使勁拍打她的小臉,可惜她一直在噩夢中糾纏的無法醒來。
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她終于從噩夢中走了出來。
小臉一陣蒼白,唇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看上去很是虛弱,那額頭上還有冷汗。
“做噩夢了?”
帝凡面上有些複雜的神色。
拿了一塊毛巾輕輕的幫她拭去額頭上的汗。
這一夜她睡的很不踏實,一直都在夢中度過,眼下是又累又苦。
在帝凡那别扭的關切下,她是到頭就睡。
看着她極度虛弱的模樣,他第一次沒有爲難她。
大概是這噩夢真的太折騰人,導緻鸾月一覺睡到下午兩點過。
醒來是因爲這張醫師幫她換藥。
“謝謝你。”
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昨夜自己喊了一夜。
現在,打量的記憶湧向她的腦海,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快炸了。
張醫師看她神色不對,趕緊給她倒了杯子水。
“你沒事吧?看你氣色不大好。”
鸾月搖了搖頭,臉上是失魂落魄的神色。
原來,之前的記憶,都是很少很少的恢複。
如今,這些記憶全部湧向腦海,那種疼痛,那種無奈,還有那歇斯底裏的憤怒。
她記起了一切,萬千年前的一切,千百年前的一切。
萬千年自己的死,千百年前自己去寒冰山,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了起來。
可這份記憶,讓她感覺好痛好痛。
甚至痛的她無法呼吸。
然後如今的這種局面,讓她感覺好無奈,真的好無奈。
“帝小姐,我幫你看看吧,我看你氣色真的不是太好。”
張醫師很關切的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好累,真的好累,沒有這份記憶,她還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任由自己這麽活着就好。
如今知道這一切,她感覺自己真的好累,累的都想灰灰湮滅。
“好,那你好好休息,對了,帝少說,他山莊還有事,你就好好在這裏養傷,過幾天會有人來接你。”
張醫師出去前不忘叮囑道。
鸾月始終都沉沁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痛苦,無奈,都無處不在的萦繞在她身邊。
張醫師出去後,她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床上。
晚上有人送晚飯來,她也是一口都沒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眼淚滑下,現在除了這三個字,她真的也不知道該對自己說什麽。
對不起自己,這些年,你受苦了。
對不起自己,這些年,你委屈了。
對不起自己,以後,我一定好好好的。
隻是,該如何好好的?
水潤的眸色裏出現一抹無奈還有痛苦的掙紮。
呵呵,她和君不歡,原來淵源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