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和他扯上關系,還不如和魔帝扯上點什麽關系,你和魔帝有一個孩子,他會對你好……”
“……”
鸾月臉色更加無辜了。
她能說,其實她沒有水性楊花麽?
“血魔不是個好東西,他殺人不眨眼,不僅如此,還讓天下都跟着倒黴。”
“……”
“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呐姑就差點死在他手裏。”
呐姑說到這裏,鸾月的心裏一緊,那清美的臉兒也緊繃的不行。
“他要殺你?”
語氣帶滿質疑,對呐姑的這句話顯然是有些不大相信。
其實她的懷疑不無道理。
血魔雖然壞,但他的壞是大面積的。
說的高端一點,那就是不可能對個把個的下狠手。
他的狠手,基本都是伸向全天下,否則鸾月覺得,自己也不會煞費苦心的留在血宮。
“可不是,那手段兇殘的程度主人你是沒見到。”
“……”
“你差點就見不到你的呐姑了。”
說着,呐姑那雙咕噜噜的小眼睛竟然還真的揮起了小淚花。
模樣别說多可憐。
這一模樣,鸾月有些許了相信。
看來這雪絔有時候也不是個大度的人,畢竟是魔,還是帶血的魔。
可見這殘忍的度數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你呀!以後離他遠點,别讓他将你可烤了。”
清清淡淡的語氣,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
“我們一起走。”
呐姑見鸾月心思動搖,乘熱打鐵。
一聽呐姑這句話,鸾月有些爲難了。
她不會忘記自己爲什麽在血宮,眼下這個時候,她若是離去。
天庭還沒恢複元氣,夫君……還有夫君……
“我就先不走了,呐姑,你可知道,夫君怎麽樣了?”
對于離去,鸾月感覺到就是一種奢侈,眼下和夫君在一起的想法,都是那麽遙遠。
“什麽?你不走?”
呐姑震驚了,麻雀炸毛很是咋呼。
“主人,你莫要告訴我你真的看上那個惡魔了!”
“……”
“你這樣真對的起大帝麽?他是那麽愛你,你和他還有了孩子……”
“……”
“我突然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丢掉小白……還丢掉春秋。”
“……”
“你知不知道,紫微星大帝戰役結束後就消失了?”
“……”
“你有沒有想過,他完全可能落在血魔手裏?”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呐姑說了一丢丢,總之就是在聽到鸾月的那句話後徹底對鸾月炸毛。
甚至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啪啦罵翻然後走了。
小麻雀消失,室内頓時清靜了下來。
鸾月就那麽愣在那裏,渾身冰涼。
呐姑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根針插在她心口。
看不到傷口,卻是那樣痛徹心扉。
呐姑說……東宸決在戰役消失後,人就消失了,消失在六界……
呐姑還說,東宸決很可能落在血魔手裏?
她來不及想一切,隻這兩句話,就将她整個人打入深淵。
暈暈沉沉的找到雪絔。
雪絔正在萬聖殿和各位血族長老商議接下來血族的發展。
看着門口跌跌撞撞的身影,任何人都攔不住,他好看的一對眉毛蹙了蹙。
“他在哪裏?”
鸾月沖進來,在他下方站立。
揚起那清秀的小臉仰望那高高在上的他。
語氣是那樣的冷冽,亦是帶有一絲恨意。
她從來都沒忘記自己爲何在這裏,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在這裏的無可奈何。
那種不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痛,時刻牽扯她的心。
“他在哪裏?”
看着雪絔一臉冷然的看着她不說話,她再次憤聲怒吼。
血族長老在看見她進來的時候,都露出了震驚。
鸾月在血宮的事兒,他們都不知。
眼下看着身懷仙骨之人在這血宮,他們都有些不解。
心裏有疑惑之際,還有想要滅之的沖動。
無奈雪絔的威嚴,他們都是一臉憤然的看着鸾月。
看着那張絕美傾城的小臉,那雙靈動的眸子裏盛滿怒意。
“都下去。”
呵退所有人,萬聖大殿上就剩下鸾月和雪絔兩人。
他緩緩站起身,緩步走下台階,一臉冷然的來到鸾月身邊。
“啪……”
脆生生的響聲響徹在萬聖大殿上。
雪絔一臉冷然的甩了鸾月一個耳光。
順便,那秀小的臉頰上出現了紅色指印還直接腫了起來。
滿眼含淚的捂住臉頰,看向雪絔是那樣可憐,那樣無助……
雪絔似乎自己做了什麽,緊緊握住拳頭,很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意。
“以後要是再敢這麽沒規矩,小心你的嘴。”
“……”
他語氣怒然,讓鸾月整個身子都感覺到冷。
雪絔從來不是個溫潤的人,即便是你看到溫潤的雪絔。
那也不過是錯覺,或者是他神經大條的想要嘗試一下溫柔的感覺。
在他的世界裏,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即便是自己在意的人也不行。
“他在哪裏?”
看着憤怒的雪絔,想起東宸決可能就在他手上。
她忘記了害怕,甚至忘記了顫抖。
“誰?”
“我夫君……”
原本雪絔有些疑惑,在聽到她的回答瞬間又是怒不可歇。
揚起手掌就要朝她另一邊的臉頰打下去。
“你幹脆打死我好了,反正他已經不見了,我活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看着他變色的瞳孔,那是一種怒到極緻的顔色。
而她也不會忘記,自己在這血宮的真實原因。
她愛東宸決,想要的是給他更多時間。
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他是紫微星大帝,一定會在短時間裏找到打敗血魔的方法。
她知道天庭元氣大傷,也知道這天下再也經不起折騰。
她忍住這一切,不過都是想要自己的夫君甚至天下都安好。
既然他無法安好,那麽她在這血宮也沒有任何意義,更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你想死?哼……就爲了他?”
“是。”
鸾月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她可以爲他去死,愛他……到了一種極緻的邊緣。
“休想……哼,本宮會讓你看着,他是如何死在本宮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