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提到喬月,夜冥臉上出現了一抹痛苦。
喬月,他自然不會忘記喬月是如何死的。
那年,鸾月跳下誅仙台,東宸決大怒。
雪靈找到他說事情敗露,而沒想到的是,喬月擔下了所有罪責。
東宸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殘害鸾月的人。
而喬月,也在那一次隕落。
如今想起來,他都還能感覺到心疼。
“原本不想殺人,可總有人逼本帝出手。”
“……”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如夏暖心一樣。
從沒想過傷害任何人,而這些人總是把自己的過錯都歸結到鸾月身上。
“新任鬼君包大人去了地府,你該休息了。”
“……”
東宸決淡淡的說道,一句定音,雪靈惹的事兒。
在他的世界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傷害鸾月。
即便是她的轉世也不能。
“臣遵旨,但請天帝念在……”
“你若覺得本帝無情,可以随你的妹妹一起去。”
“……”
夜冥話還沒說完,東宸決便冷冷打斷。
不用說,他們都觸及了他的底線。
霸道如他,腹黑如他,溫潤如他。
可他的溫潤,始終隻對一個人。
……
雪靈被剔除仙骨,打下誅仙台入輪回之道。
從那以後,夏暖心慢慢恢複了精神。
夜雲天和翎羽都沒告訴她中神蠱之事。
不想她心裏越來越多陰影。
蓮花池邊
一襲紅衣的夏暖心手裏拿着一張紙。
紙上自己剛毅有力,筆風行雲流水。
那熟悉清晰的字體,讓她感覺到溫暖。
自從她醒來後,基本每天都會收到東宸決的書信一封。
說的都是些噓寒問暖的話,而在落款的時候。
總是會寫上盼妻早歸,決。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封信,他的身份讓他不便來巫妖族。
但對她,卻是志在必得。
“月兒,不能因爲一個人犯了一點點錯就否認他的一切好。”
不知什麽時候,夜雲天來到了夏暖心身後。
他們都習慣叫她月兒。
她的上一世,帝鸾月。
而她自己,卻一直都用夏暖心的身份活着。
聽到夜雲天這麽說,她好看的眉都蹙在一起。
“哥,爲何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是我殘忍?”
她不懂,不明白。
若有人問她到底愛不愛東宸決,她的答案肯定是愛的。
但正因如此,才會對那些傷害在意。
“他爲了你,處死了天妃,殺了鬼府公主,撤了鬼君之職。”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夜雲天的話,并沒有讓夏暖心感動。
她不會忘記,曾經,她在巫妖聖宮如何等他。
即便知道他帶上瑾瑜一起修煉,也還在等他。
等他出關了,沒等來他接自己回去。
等來的,卻是他對巫妖族的戰書。
她不顧一切的去天庭,想要找他要個說法。
卻被他拒之門外,還揚言是對她最後的寬容。
呵呵……在瑾瑜和她之間,他保護的是瑾瑜。
這一切,就如噩夢一般緊緊跟随她。
時刻提醒她這是一份有毒的愛,靠的越近,中毒就越深。
“當時他會傷害你,是因爲,他們弄錯了一個消息,以爲……”
後面的話,夜雲天直接說不下去了。
那件事真的是太複雜了。
最開始,大家以爲她是天帝之女,所以也無法讓他們在一起。
後面又以爲她是巫帝之女,若以又覺得他們可以在一起。
摒除這種族觀念是可以沒錯。
可她的真實身份,是天帝之女沒錯。
錯的是在東瀛那裏。
至于到底是個什麽錯,東宸決是誰,這一切夜雲天也感覺是個謎。
但能确定,他們不是兄妹。
“不管他們以爲什麽……”
“月兒,有一個彼此相愛的人,不容易,哥希望你能用心去看。”
“……”
夏暖心話沒說完,就被夜雲天打斷,後面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若真的和他老死不相往來,那老哥我可就不客氣了。”
看着她黯淡下去的神色,夜雲天說的極爲認真。
“不客氣什麽?”
那絕美的小臉上有些緊張。
她自然知道夜雲天說的不客氣到底是什麽意思。
“月兒,你很聰明,應該懂我在說什麽。”
冷峻的臉上出現一抹殺意。
很久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過這種殺意了。
如今看着,心裏不免一驚。
“哥,不可。”
她想也沒想的說道,面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而她也了解夜雲天的脾氣,說做就會做。
如今……若是他意念一動,這六界不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那殘忍的場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
“你以爲,本宮不對天庭出手,是怕了他們?”
“……”
“既然你不想要本宮承認的這個妹夫,那麽本宮自然也沒什麽情面可講了。”
“……”
冷肅,殺意
這兩種表情出現在夜雲天臉上,夏暖心看的都是一陣顫抖。
不用說,他能說出來,也一定能做的出來。
他說……妹夫,沒有動手就是這層情面。
如此看,爲何會有種挖坑的感覺?
不用說,夜雲天很了解這個妹妹。
每天,她收到天庭的來信都會笑顔如花。
但又放不下姿态回去,如此看着,他都着急。
曾幾何時,他也這麽愛過她,在不知道她是妹妹的情況下。
愛的要死要活。
如今……隻能感歎這命運真的很弄人。
“哥……”
夏暖心欲言又止的看着夜雲天。
對于很多真相她都不知,有些傷害,在她看來都是那麽莫名其妙。
可那些,都真實傷到了她,如今,讓她回去……
總是感覺,和東宸決走的越是近,就越是會受到傷害。
在他甜蜜的攻勢下,她不知什麽時候傷害會再來。
而每一次,越是幸福,傷的就越是重。
“給彼此一個機會,也不會再留下遺憾!”
比起東宸決,君不歡曾經對她的傷害,那是何其的重。
在夜雲天那雙歎息的眸色下,夏暖心終究是點了點頭。
……
“月兒不是已經去了天庭嗎?爲何還會有信?”
夜雲天蹙眉的看着手裏的書信,是東宸決的筆迹沒錯。
隻是,鸾月昨天就已經走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