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及其溫潤,眸子看着夏暖心滿是寵溺。
那絕美的臉上,更是帶着對夏暖心極盡溫柔。
坐到床邊,端起一碗黑黑的藥。
拿着調羹在裏面輕輕攪動了兩下。
舀起一勺到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她嘴邊。
“乖,張嘴,這是老君特地配的藥,對你身體有好處。”
每一個動作,都如一副畫,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瑕疵。
每一句話,都是極盡寵溺,眼神溫潤,那是對一個叫鸾月的女子獨有。
看着他這般,再看了看他手中的藥。
一揮手,藥碗連同勺子一起被打翻在地。
“啪嗒……”
發出一陣清脆刺耳的聲音,這聲音砸在地上,更砸在彼此心裏。
即便如此,他臉上的溫潤依舊不變。
一揮手,地上的碎片已經幹淨。
“我再去煮一碗。”
看着她薄怒的眸子,他絲毫不在意。
畢竟,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他都确切的傷害了她。
讓她痛,如今,隻有用盡畢生去挽回她。
再一次出現他手裏又端了碗藥。
正要喂夏暖心,卻又被她打翻在地。
看着她冰冷的臉色,他不厭其煩的煮藥。
若是夏暖心知曉,她打翻的是六界都非常想要的藥材。
一定會覺得罪惡感,原本就很珍貴的藥材,東宸決更是直接威脅老君全都要了來。
這下好了,任由她打翻,他再煮,再打翻。
如此輪回,夏暖心都已經不曉得自己是第幾次打翻藥。
而東宸決卻不厭其煩,臉上始終都帶着淡淡的笑意。
“月兒,連理院的豬都被你餓死了,你難道還不解氣?”
“……”
看着她又擡起的手,東宸決終于忍不住的說了這麽句。
他懷疑,閉關的這些日子,這丫頭片子到底有沒有去連理院。
不然他們的豬怎麽會死?
而夏暖心被他這麽一問,手是很自然的一頓。
那傾城的小臉上是一抹不自然劃過。
她能說,那豬壓根就被她忘記了好麽。
等她再次想起的時候,去凡間收到的是挺屍兩枚。
任由她怎麽施法,都沒辦法複活。
可見這豬有時候是小氣的,即便是仙豬,也大度不了。
“乖,先喝藥。”
看着她神色上的尴尬,東宸決心裏稍微的松了口氣,她總算曉得有别的情緒。
再這麽冷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一次,夏暖心也沒再拒絕,靜靜的喝下藥。
但沒讓東宸決喂,而是接過碗,咕噜噜的喝了起來。
看着她一股氣将所有的藥都喝光,嘴角莫名的就漾起一股好看的弧度。
在他的印象裏,她一直都是個很害怕喝藥的人。
如今,爲了避開他的觸碰,卻……
一時間,一股酸澀湧上東宸決心頭。
“月兒,我……”
“藥我也喝了,請你出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夏暖心給打斷。
很明顯,不管他說什麽,這個時候的她都不想聽。
“月兒,你聽我說好嗎?”
看着她冷下來的臉色,他有些痛苦的看着她。
感受到他的痛苦,夏暖心有些不忍的避開眼。
他痛,她何嘗不痛。
不能太給他機會,每次傷害了,再回頭來說對不起。
這有什麽意義。
“你說什麽我都不想聽。”
給了你一劍,然後告訴你那劍刺錯了方向。
這到底有什麽意義,她不懂,真的不懂。
“請你出去!!”
她語氣中暗含的警告之意,東宸決很無奈。
最終,痛苦的看了她一眼。
“我先回去天庭,這天山空氣很好,你就先在這裏修養吧。”
她不想看到自己,所以他留下來,一點意義也沒有。
一聽他要離去,夏暖心的心裏一股異樣劃過。
明明自己那麽不想看到他,可一聽到他要離去。
心裏卻又忍不住的失落。
看着他出門那落寞的背影,她的心被重重劃開。
“月兒,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上天入地,你都不要試圖逃離我。”
走到門口,東宸決終于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在對上她痛苦的眸色,他絲毫不在意的說出這句話。
語氣是那樣堅定,那樣不可違背的命令。
一向都很溫潤的他,突然變的霸道讓夏暖心有些不适。
終究沒說什麽,任由他離去。
“好好照顧她。”
衣微和衣芷早就回到天庭。
如今再次被東宸決留在夏暖心身邊。
就連千靈和涼心都被留下,可見他心裏對她的愛重。
千靈看着東宸決踏上祥雲,心裏忍不住的歎息。
作爲近身的他自然曉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這歎息,真的有些無能爲力。
就連他這一次都是站在夏暖心一邊。
再怎麽樣傷害,也不該如此傷她的心,還折斷了她的手腕。
至于該傷哪裏,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而接下來,還有讓他們更爲恐慌的。
東宸決前腳剛走,夏暖心就要出天山。
……
“天後,你……你就别爲難小的了,你若是消失在天山,天帝非殺了我不可啊。”
千靈一臉想哭的表情看着夏暖心。
不可否認,若是這次将她弄丢了,東宸決必定拔了他的皮。
“她回家,你們有什麽好爲難的?”
正在一幹人都心肝顫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是一個花裏胡哨的身影出現在天山連理院。
來人正是翎羽,陰柔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似乎誰欠下他祖宗十八代了不得的債一般。
“搓衣闆,你哥讓你回家吃飯。”
“……”
“……”
全連理院的人都嘴角抽搐,他爲何不直接說,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看什麽看,吃飯沒見過啊。”
“……”
說完,翎羽也不等大家的反應,直接将夏暖心打包拖走。
每次他都是出現的恰到好處。
不用問爲什麽,這個問題他已經交代很多遍。
每次都是爲了那該死的承諾,要不好好保護她。
定然會四無葬生之地。
每次想到那個承諾,翎羽就覺得特别鬧心。
至于鬧心到什麽程度,他已經無法形容。
以前,他隻要好好的保護這小丫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