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是巫妖聖皇承認的妹妹,這個事兒,不會錯……”
王母的心也在滴血,想起夏暖心失去的那個孩子。
她永遠也記得,東宸決知道那個孩子離去發瘋一般。
可他們……終究是無法走到一起。
“她不是,絕對不可能……”
看着她離去時那抹估計的背影,東宸決的心都在滴血。
不知道這司命星君到底是怎麽了,竟然跟他們開了這麽大個玩笑。
看着東宸決痛苦的模樣,王母終究是不忍。
這個秘密就這樣被藏在了東宸決和王母的心裏。
……
夏暖心回去巫妖族後。
小佛手就離去了,她剛剛沒離開多久。
夜雲天就來了。
看的出,他在小佛手那裏知道了一切。
“月兒,沒事的……”
看着她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小臉。
他的心在疼,佛手說出那一切。
就如他身在其中一般,那種感情的傷害,讓人無法忽視。
“哥,我想靜一靜。”
一路上,夏暖心是一句話也沒說。
如今這情況,她感覺自己的處境更是糟糕到極點,自然不願多說半個字。
忽然,夜雲天一把拉起她的手,看着手腕上紅紅腫腫的痕迹。
當即就滿臉怒意。
“他幹的?”
不用說,這一切小佛手已經告訴他。
但看到她手腕上的傷,他還是怒不可解。
“沒事,小傷而已。”
小傷,呵呵,這點傷比起心裏的傷痛,确實隻是小傷。
那清美決然的小臉上,滿是傷痕。
“月兒……”
夜雲天心疼的摸了摸那受傷的部位。
不用說,這骨裂,是東宸決生生折斷。
他到底如何忍心,即便她是巫妖公主,他怎麽狠得下心來如此對她。
“我沒事,哥……求你,我想安靜一會。”
眼淚滑下,在夜雲天面前,她終于是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原本的堅強,在這一刻淡然崩塌。
即便是有再高的修爲,有些事情,無能爲力就是無能爲力。
有些時候你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扭轉乾坤。
這就是她和東宸決,保護了天庭,卻失去了彼此。
……
再次出現在夜雲天身前的夏暖心。
她已經收起所有情緒。
淡淡妝粉,掩蓋她那蒼白的臉色。
“月兒,你……”
看着她一襲大紅色拖地長裙,好像從天庭回來後,她就極爲喜歡這樣的裝束。
原本就比較嬌小的臉兒有了幾分妖治。
褪去清美,也别有一番風美。
“哥,你有辦法,讓我的前世複活對嗎?”
她語氣很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那雙水潤般的眸子,因爲薄妝緣故,也已經沒有了那種清美。
有的是,那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是,但你必須死……”
夜雲天說的極其幹脆,當時得知,自己心愛的女人……其實自己的妹妹。
那段時間,他有過很痛苦的一段時間。
但他得到消息的同時,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她的身份捅破在六界。
他連治愈心靈傷痛的時間也沒有。
将她接回來,好好保護是他的責任。
如今……已經想不起那份刻骨銘心的愛到底是什麽樣子。
而她的前世,還躺在寒音宮。
“好。”
夜雲天說的幹脆,她回答的亦是沒有半分遲疑。
“月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夜雲天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暖心。
若是複活,那些記憶湧現,他不保證,她能安然無恙。
現在面對的,至少隻有這一世,若是所有記憶回湧。
那她面對的……
接下去的,他已經不敢相信。
那冷峻的容顔上,看着夏暖心的臉兒有些心疼。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
“可是哥,我需要更多的事兒來填卻這份痛。”
“……”
“或許,你認爲複活前世隻會讓我更痛苦,但現在,我活着何嘗不像是行屍走肉?”
水潤的眸子裏有了無法掩蓋的傷痛。
即便她再怎麽掩飾,痛依舊在。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管什麽傷痛。
都會随着時間淡化,愈合。
可過去這麽多天,她的心卻越來越深的疼痛。
在東宸決面前的決絕,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心裏狼狽。
“可你知道,你若前世複活,你現在的痛苦,根本不及那時候的一星半點。”
對于鸾月的生生世世,夜雲天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她要面對的是什麽樣子。
沒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幫她。
“好,那我再等等吧……”
夜雲天都這麽說了,自然不會輕易幫她。
他是哥哥,自然不會害了她,她已經夠痛苦。
若和前世合并,若是些沉痛的記憶,她不要也罷。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夜雲天感覺整顆心都在顫抖。
原本以爲會平靜下去。
卻不知爲何,天庭竟然和魔界再次聯手要攻打巫妖族。
夜雲天看着手裏的戰書。
暴露之極。
“各位長老怎麽看?”
長老!
在巫妖族的修爲最高。
即便一個,也能橫掃千軍萬馬。
上一次魔界和天庭無法抗敵,多半都是因爲巫妖族三十六長老。
這三十六長老還不算最厲害的,已經是讓六界苦不堪言。
夜雲天手裏的王牌,是巫妖族七十二妖君。
七十二妖君,一直都被夜雲天暗在寒音宮。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去動呐姑力量。
對于夜雲天來說,對付六界,三十六長老就夠了。
“夫子,你怎麽看?”
三十六長老都不說話,那意思已經很明顯,是戰!
一聽到夜雲天的聲音,明月老人眉頭緊鎖。
這已經很顯然,公主給天庭争取了機會。
而他們……卻還是戰。
人偶欺負上門了,他們不戰是不可能的。
“依照老夫之見,戰。”
最終,明月老人也有些看不懂東宸決。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戰。
夜雲天神色冷然,東宸決閉關出來後就如變了一個人。
變的連月兒的感受也不顧,這份改變,他真不知該如何形容。
手裏轉動着那枚冷玉扳指,心裏有些淡淡思量。
這份思量無非是爲了鸾月。
若真是開戰,最爲難的無非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