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一小塊位置也沒有了。
他全然忘記了她。
“上次巫妖族和天庭大戰,巫妖公主怎麽樣了?”
青龍殿,君不歡一臉冷然的問,他已經換下紅色衣裳。
穿上的,是那件他萬千年來都舍不得丢掉的衣服。
這件衣服,傳出去都有些降低身份,扣子縫的是歪歪扭扭。
而他卻偏偏舍不得。
“不太好。”
谛聽上前一步道。
上一次,她和魍魉魑魅原本是想去巫妖族看看她到底如何。
卻不料,在巫妖族界限就遇上王母親臨天兵。
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他們除了看到夏暖心受傷外。
其餘的什麽都不知道,等他們想上前幫忙。
翎羽卻利落的帶着她走了。
“她怎麽了?”
一聽谛聽的話,君不歡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不知爲何,明明自己對她的記憶是那麽薄弱。
卻無時無刻不擔憂她的處境。
一想到她不好,他也會跟着擔憂起來。
“王母親臨,将她打傷了。”
想了想,谛聽還是說了實話。
君不歡一聽,整個人都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她爲何會跟王母動手?”
聽到谛聽說王母傷了她,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又闖禍了。
且這闖禍的對象,還是王母。
夏暖心爲何會去巫妖族,這魔界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們也算是沾了點天庭的光。
夏暖心爲了天庭的安危,不顧和東宸決的未來。
直接入住了巫妖族,魔族也因爲有她在。
巫妖族直接休戰。
這不得不說,她的能耐不小。
“具體情況不知,但那以後,天庭和巫妖族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谛聽淡淡的說道。
巫妖族能休戰,可以看出夏暖心在聖皇殿下心裏的位置。
“看來,聖皇還蠻在乎她。”
“……”
豈止是在乎,傳言,巫妖聖皇及其寵愛這個妹妹。
簡直是含在嘴裏保護。
她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也沒讓巫妖族對天庭動手。
可見,這一切都是她從中周旋。
“聖皇能休戰,大概也是看在這妹妹的份上。”
谛聽淡淡的說道,心裏不知是種什麽感覺。
即便是鸾月已經忘記他,但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念當年的情誼。
“看來,她和東宸決,是要走到盡頭了……”
“一切,等二十年後再說吧?”
君不歡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勢在必得。
……
聖宮
聖皇已經赦免了千靈他們。
在暗牢裏,其實他麽也沒受什麽苦。
受的不過都寫些眼睛上的苦,曾經夏怒心對這方面就非常有研究。
不會讓你痛,但絕對會讓你哭。
讓你凄厲慘叫,那種痛徹心扉,可比皮肉上的來的讓人驚恐。
想來他們現在一想到巫妖暗牢,絕壁是件渾身顫抖的事兒。
“既然你們沒事,就離開聖宮吧。”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人,從出來後,他們都是對她寸步不離。
就怕她在出點什麽事兒,那他們絕壁是會被夜雲天折磨死。
一聽夏暖心這話,幾人齊齊搖頭,表示絕對不敢。
“你以爲我是讓你們回去天庭?”
做夢吧,既然是決留給自己的人。
那一定是可靠的人。
自己在巫妖族,身邊來個可靠的人也沒有,絕對不會輕易讓他們離去。
幾人對視一眼,然後都茫然看向夏暖心。
在暗牢的那些日子,他們已經吓的不知怎麽說話。
被夜雲天斷糧的一開口就尖叫,于是乎,爲了不吓到夏暖心。
他們也隻能閉口不言。
可見,這夜雲天的手段,對治療八卦絕對很有效果。
“我是要你們去找決閉關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原本……他閉關帶上瑾瑜天妃,她心裏非常痛恨他。
可一邊又忍不住的想他,這樣複雜的心情。
大概是愛到極緻。
她不敢想象,若是二十年後,他和瑾瑜出雙入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個時候,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找到了,就秘密來報,切不可洩露你們的行蹤。”
她鄭重其事的說道。
她想他,想見到他,可天下之大。
她卻不知道他在哪裏。
幾人對視一眼,然後走了。
打發走一批人後,夏暖心感覺輕松了不少。
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人多,喜歡一個人清靜的過日子。
可她的處境,這煩惱,竟不知什麽是個頭。
“你将他們放走了?”
夜雲天進來,臉上有些冷冷的色彩。
很顯然,對她的做法很是不滿。
但鑒于是自己的妹妹,也沒說什麽重話。
“他們不是巫妖族人,留在這裏有諸多不便,我打發他們去做别的事兒了。”
對于夜雲天的不滿,夏暖心顯的特别淡定。
那清美的小臉上,因爲夜雲天的細心照料已經恢複血色。
巫妖族,取精血養骨肉,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
即便是修爲再高,再如何厲害,若是一個把控不好,都可能因此失去性命。
而她……那自己的命去救天庭,擋住巫妖族和天庭大戰。
可見,在她的心裏,天庭的位置到底處于何種程度。
看着她略帶惆怅的神色。
夜雲天終究不忍說什麽。
走到門口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
“月兒,我給天庭時間,等他出關,若是這場大戰面不了……”
“我希望,你可以置身事外!”
“……”
說完,也不等夏暖心有什麽回應。
那欣長挺拔的背影便消失在夏暖心眼前。
置身事外幾個字久久盤旋在心頭。
原本以爲很簡單的事兒,如今……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丈夫。
一邊是隻剩下自己一個親人的哥哥,若真是到了那一天,自己該何去何從?
置身事外?她的身份已經注定,她無法丢下一切不管。
終究,眼裏滑下一滴眼淚。
……
春去秋來,千靈他們始終都不曾回來。
沒有消息,一般都是好消息。
當年,東宸決去修煉不告而别,還帶上了瑾瑜天妃一起。
這些年,每當想起那件事,她心裏都會如橫了一柄利劍。
随時都将自己刺傷,而事實是,這些年,她的心已經是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