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到處陰森一片,草長莺飛,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人想到那方面。
不得不說,夏暖心感覺真真的是夠了。
很恐怖的好伐。
“翎羽,你們出來。”
在這陰風陣陣的毛骨悚然下,夏暖心終于是忍不住。
這感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翎羽……翎羽……”
第一次喊,這翎羽沒出來。
然後又叫了兩聲,她感覺怪異。
明明标示就到了這裏,爲何沒人?難道是被鬼吃了?
有這想法後,夏暖心真的要哭了。
太想哭了有木有?
“小暖心……”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夏暖心才知道,其實這亂葬崗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一個長的極其俊美,不……現在應該是說邪美才對。
他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她是想也沒想的朝一邊的書上飛速爬上去。
這就叫驚吓,吓的直接爬樹。
額頭上已經冒出絲絲冷汗,但嘴讓她絕望的,還不是那人的聲音。
就是在你躲在一個角落,爬進角落一看,那個人就在角落裏。
眼下這人就是,他就這麽淡然的坐在樹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夏暖心。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她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看着夜雲天那俊美非凡的臉。
“爹……爹爹……”
很是艱難的叫出這個名字,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發癢。
聲音更是沙啞的不成樣子。
“看來小暖心的記憶不錯,還能記得本宮。”
說着,就順手一撈,将她撈進懷裏。
感受到雙生花的味道,。夏暖心要哭了。
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心道,若是自己現在召喚出天音和赤瞳。
他會不會一把捏死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這人的心比他自己的懷抱還要冷。
原本就沒有一絲溫度的懷抱,現在更讓夏暖心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上次自己聯合十二神中的兩個對付他。
不用說他指定是非常生氣。
眼下一定是會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吧?
一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且他的手段也萬般殘忍,夏暖心就想哭了。
“爹爹……你……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夏暖心很痛恨這樣的自己,怎麽就這麽沒出息。
夜雲天很可怕麽?那還用想麽,自己都顫抖成這樣,不是沒道理。
她對他的害怕是發自骨子裏。
所以這情況……呼呼,靜一靜,不用這麽害怕他。
可還是好害怕呀,腫麽辦。
“爹爹在這裏,很奇怪嗎?”
他冰冷的聲音,比他的懷抱還要冷。
而這個時候,夏暖心才正視他在這裏的這個問題。
難道……等等。
這些痕迹難道是他留下的?
或者是,他已經殺了翎羽和司徒淵?
這兩種,答案到底是哪一種?
這讓夏暖心很想哭,真的很想哭。
心裏一時間更加緊張的不行。
若是第一種,那眼下,自己該如何脫手?
那若是第二種,自己又該怎麽辦?
心緒複雜萬千,卻不知如何開口。
“心兒,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你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說着,将她緊緊的摟進懷裏一些。
想起她上次對自己動手,他的心是痛的。
看着她眼神裏的堅定,那是一種要殺了自己的堅定。
這種痛,他從來都沒體會過。
但現在,發現自己竟然在爲她的一舉一動而痛。
“爹爹,你要相信,相信心兒……”
不知爲何,她突然會說出這句話。
她自己也很震驚,上次動手,實屬無奈,但在夜雲天心裏,卻埋下了炸彈。
“你的屠刀都已經揮向本宮,你讓本宮相信你什麽?”
忽然,他将她分離一些,定定的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臉。
痛心,真的是第一次感覺到痛心。
她真的是讓她很痛心,不但屠刀揮向他,還聯合人一起要他性命。
而這樣的她,他竟然恨不起來。
隻有怒,沒有恨。
那種複雜的感覺,他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爹爹,你不該……心兒說過,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麽樣的淵源。”
“……”
“你都不該爲禍蒼生,或許你會覺得很無辜,那他們又何嘗不無辜?”
想到六界的混亂,夏暖心表示,這一生都不想原諒這裏帶來的一切。
“所以,你的武器就要毀滅本宮?”
看着她說的如此堅定,而他也第一次感覺到痛心爲何物。
她要殺了他,上次已經是鐵定的事實。
而今找十二神,更是爲了對付他。
他真的應該将她千刀萬剮,而看到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思緒裏有種不忍。
“爹爹,你知不知道,在這場大戰中,我的心也不好受,”
“……”
“一邊是我最愛的爹爹,人間還有一大家子也會因爲爹爹你的決定而受到不小傷害。”
“……”
“我沒有那麽大的心去顧念你傷害了多少人,但我的親人,都因爲你的一念,萬劫不複。”
“……”
“我的夫君,更因爲你要丢掉性命,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爲心兒該怎麽做?”
“……”
“如果一定要人死,你才會停手,我情願那個人是我。”
但她錯了,即便是她死,這場戰争也根本不會停下。
反而會越演越烈。
這樣的情況下,夏暖心隻能讓自己的手,去殺了其中一個。
而在夫君和爹爹之間,無疑,她選擇的人是夜雲天。
“所以,在他跟本宮之間,你選擇的,是讓本宮死?”
“……”
那雙冷魅的眸子中,顯出的所以一抹難以置信。
更有一種痛苦的成分。
她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讓自己放下那一年。
“爹爹,求你,你的手裏已經夠多血腥。”
那雙水潤般的眸子,更是痛苦的看着夜雲天。
不管他是誰,曾經都救過她的命。
也成爲她的師父過,更成爲她的爹爹。
不管關系親不親,但在他的輔導下,她成爲了熱血女兒。
馬背上的潇灑女子,楚夏的翹楚。
雖然她懼他,但何嘗不感激他。
那日自己情非得已要對他動手,有誰知道,她的心裏是多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