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撫西的借口,爲了不讓她見到東宸決的借口。
“決……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這樣欺騙我。”
她哭了起來,這一年多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決然崩塌。
夜雲天如此折磨她,她都閉口不談。
因爲東宸決是她最心愛的人。
撫西的冷言冷語都可以接受,隻要想起和東宸決幸福的日子。
别人說什麽都無所謂。
“月兒,你要相信我,你要我……”
“你要我相信你什麽呢?”
“我……”
“相信你是愛我的?你是天帝,你有你的天妃,而我……配不上你。”
“月兒。”
聽到她這樣說,東宸決大怒。
滿臉怒容的看着她,他不許,不許她這樣說自己。
而她一次又一次的這般說。
“天帝何必動怒,我一介凡人,竟癡心妄想天帝的愛,簡直是愚蠢可笑之極。”
對于他的怒意,她毫不畏懼。
經過這一會功夫,她的情緒完全被自己控制住。
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
看着他滿臉的怒意,還想說什麽。
才發現,一年的千言萬語,卻都沒有什麽可說的。
無言以對,她繞過他離去。
在經過他身旁的那一刻被他緊緊拉住手腕。
“天帝。”
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應對這冷戰的時候。
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傳來。
夏暖心渾身一震,而東宸決眼裏也閃過一抹慌亂。
他不知她們已經碰過面,現在夏暖心正在氣頭上,他更擔心她會受不了。
“草民見過天妃。”
相對于東宸決的慌亂。
夏暖心在這一刻卻非常平靜。
她面上劃過一絲了然,很是恭敬的行禮。
那女子沒有說話,蓮步輕移,看着她姿态,長的真美。
這是夏暖心這一刻的想法。
也難怪,撫西會說她配不上東宸決。
“起來吧,不必多禮。”
那女子站在夏暖心跟前,面上始終都帶着清冷。
“天帝,能容本宮跟姑娘說說話嗎?”
她這話一出,夏暖心心裏一震。
而東宸決亦是和夏暖心一樣的震驚。
他擔憂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扯出一抹很溫和的笑意。
這也是從剛才初見到現在唯一看到的笑容。
“天帝難不成怕本宮會爲難姑娘?”
她語氣也柔和了起來,比起剛才的冷清。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
東宸決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轉眼看向夏暖心,眼裏同樣劃過一抹擔憂。
“月兒……”
“不用了,我一介凡人,不配與你們爲伍。”
她很是平靜的伸出另一隻手将東宸決的手從手腕上拿下。
至始至終都不曾看過他一眼。
看着他們眉目間的默契,她的心在疼。
看着她對天後的點頭,她的心在疼。
看到他們二人一起,是那樣般配,她的心也在疼。
在這裏多待一分,她都在疼。
她很怕,很怕自己脆弱的一面再次展現。
她隻是一個外人,展現在他們夫妻二人面前,那樣不過是自取其辱。
忍不住在東宸決面前哭泣她已經覺得對自己……那樣的侮辱,一次就夠了。
沒必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痛苦。
于是在天後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很努力的收斂自己的情緒。
收起眼淚,收起傷心。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東宸決趕緊追上去。
“瑾瑜,謝謝你。”
他知道天妃沒有惡意,他得謝謝她。
但現在嬌·妻生氣,誰勸說他都不放心,還是親自上陣的好。
夏暖心很快找到翎羽。
看着翎羽一身狼狽,她心裏有些不好受。
都是因爲自己,現在好了,讓自己受辱,朋友更是受到傷害。
她恨透了這樣的自己。
“走吧。”
看着翎羽淡淡的神色,她徑直朝南天門而去。
“都說清楚了?”
翎羽看着出奇平靜的夏暖心,有些擔憂的問道。
“恩,都清楚了。”
“我有個地方要去,你先回去仙島吧,不用跟着,我沒事。”
說着,撂下翎羽一個人在原地發呆自己先行一步。
她需要安靜,急需要找個一個人的地方好好消化一下這一趟的天庭之行。
否則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砸了仙島。
徑直出了南天門,一個飛身而下,就連雲都沒招。
就這樣急速下降,飛一般的速度朝地面而去。
她需要,需要這樣的速度來讓自己的心顫·抖。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忘卻一切疼痛。
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原本盤起來的發絲也因爲飛的急速盡散。
青絲飛揚,雙臂柔美的展開。
就如斷翅的蝴蝶,任由自己身體墜·落。
輕輕那雙滿含憂傷的眸子,無論多遠,無論多久,就任由自己這般墜落下去可好?
即便粉身碎骨,也及不上心痛半分。
不知下落了多久,原本以爲她會将自己摔的粉身碎骨,卻在一個懷抱終止。
東宸決抱着她,招來祥雲,兩人都落在那軟綿的雲朵上。
看清來人容顔,夏暖心心裏有事一痛。
一咕噜的從他懷裏出來,避他就如避蛇蠍。
再一次要從雲朵上跳下去,卻被東宸決一伸手撈進懷裏。
死死摁住,任由她怎麽掙紮也無法掙開。
“放開我。”
她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心幕然一痛。
而他并沒有聽信她的讒言放開。
若問這天地間有什麽是東宸決死抓不放手的,那也就隻有鸾月一人。
“月兒,我不會放開你的。”
他溫潤的聲音響起。
而她心撕扯的疼痛,使勁掙紮,卻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
可無論她如何掙紮,東宸決都死死抱住她,不讓她有絲毫掙脫的機會。
“你放開我。”
他力道大的驚人,讓夏暖心感覺到心都在撕扯的痛。
“我不會放開你,你知道的。”
說完,也不管她再說什麽,低頭就堵住她的唇。
感覺到他的觸·碰,若是以往,她一定會感覺很幸福。
可如今,那份心痛讓她很是讨厭這種感覺。
她讨厭自己,剛才那個吻就如觸·電一般。
明明心那麽疼痛,卻還忍不住對他心動,很讨厭這樣的自己。
開始無限反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