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
這凡人不都是想成爲神仙的嗎?
成爲神仙不好嗎?
“因爲他每次去閻王殿轉世的時候,冥王都會說他仙緣的事兒,而他卻要求看司命薄。”
司命薄?那個不是天宮司命星君管轄的麽?
“冥王自然會說服司命星君給他看,不過每次看了後,他都會放棄位列仙班的機會。”
這下鸾月更加不解了。
司命星君的司命薄中有什麽?
“要不然我說你這張惹禍的小臉,你可知你在司命薄裏的命運?”
鸾月驚訝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道:“我?”
心道,這跟自己怎麽又扯上關系了。
自己是長的很美很可耐,但也不算是人見人愛的吧?
比如以前夜叉都要殺自己。
姑蘇彥更是聯合魔界一起殺自己。
猶記得那次丢失仙骨這軒轅景就出了非常大的力。
“恩,就是你,因爲他看到司命薄中的你。”
好吧,這軒轅景一定是不想看到自己。
恩,這麽說這和自己有一定責任。
但自己也不想時刻看到他,不上天就不上天吧,影響不了自己。
“那司命薄中到底寫了自己什麽?”
鸾月忍不住的問道。
不是一次,是每次看到她的命運軒轅景就選擇不去仙班。
這不得不讓她好奇自己在司命星君的命薄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聽鸾月這麽問,東宸決眼神本能一暗。
靜靜的看着鸾月道:“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即便是人家再怎麽排,即便天命安排。”
“……”
鸾月覺得今天太陽出來的方向一定有問題。
不然這天帝是掌管三界命運的人,怎麽也突然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月兒,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麽,我永遠都愛你。”
忽然,東宸決很是深情的看着她。
深邃的星眸中深不見底。
裏面的情緒讓人看不透,但直覺感覺不适太好。
總覺得是有什麽事兒要發生一般。
“決,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明明是句表白的話,卻讓鸾月感覺到很是不安。
東宸決苦澀一笑。
似乎有些理解當年冷皇的做法,因爲他也在面對同樣無奈的事兒。
隻是唯獨不同的,冷皇對鸾月當時的态度比較果決。
而他始終不願放手,不願去承受那遲早要來的痛苦。
他太害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永遠不再屬于自己。
故此,不管帝後要經受什麽樣的事兒,他都不願去接受。
他始終都詳細,愛一個人,就不能對她放手。
“沒什麽事兒,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永遠愛你。”
鸾月囧了,這決今天不是一般的煽情。
明明是甜言蜜語,說的她心裏忐忑不安的很。
對此她很有幾分不滿。
不過東宸決的心她從來不曾懷疑。
他愛自己,愛了萬年,即便是心裏無限忐忑,也無法忘卻那份心。
……
兩人走出酒樓後,直接回去了連理院。
“月兒,你還想去哪裏?”
東宸決一邊處理葡萄架上的葡萄,一邊問着鸾月的想法。
看着他專注的動作,剛才回來後他就說要把這裏的葡萄全部制成葡萄酒。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沒想到他還有這手藝。
鸾月很享受的躺在軟榻上,看着東宸決專注的神色想了想。
忽然想起千年前自己去天山的目的。
“決,你去過夢陽湖嗎?”
猶記得第一次去夢陽湖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畫面。
翎羽說,那裏面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前世。
可即便是恢複記憶的她,對那畫面依舊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所謂的前世,可能自己是真的沒有記憶的吧。
那自己前世,到底是什麽人呢?
“有聽過這方面的傳說,但沒去過。”
東宸決思索了一下,确定這十萬年自己是真的沒去過。
鸾月淡淡一笑,道:“那決有聽過遲暮和拂陽大帝的故事嗎?”
東宸決想了想,依舊搖搖頭,拂陽大帝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一向對人家的事兒不怎麽上心。
除非鸾月的事兒,故此鸾月口中的遲暮并不是她所知道的。
“遲暮就是天山的朝暮花,它是拂陽大帝親手種出來的,。據說她喜歡上了拂陽大帝。”
東宸決的剪子依舊沒停,一邊處理葡萄,一邊聽鸾月的故事。
鸾月靜靜的講述着那遲暮和拂陽的故事。
就如身臨其境一般,講到關鍵的地方自己的心情也會随之起伏。
那眼神裏也出現了淡淡的憂傷。
不知是惋惜這對璧人,還是疼惜這段感情。
“決,你可知,隻要有情人看到朝暮花開放,那這對有情人一定會成爲世上最幸福的人?”
最後,鸾月帶有些許期待的看着東宸決。
一段故事下來,院子裏已經多出十多個大木桶。
木桶都已經封好,石桌上還有最後一盤葡萄。
不用說,這是東宸決留下來給她吃的,其它都已經被做成葡萄酒封存了起來。
“那月兒,我們去看朝暮花可好?”
東宸決微微一笑,看的出他似乎對那遲暮和拂陽大帝的感情産生了興趣。
看着他絕美的臉,鸾月心裏一暖。
傾城小臉上露出了些甜甜的笑意。
沒錯,她就是想去,真的很想去。
她很想和宸決一起看遲暮花。
“恩,我們去吧。”
這樣幸福的日子,真的大概是她恢複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時光了。
說時遲那時快,東宸決已經将所有木桶搬進了廚房。
然後火急火燎的帶着鸾月出發了。
這先去的自然是夢陽湖。
鸾月說那裏可以看到前世,他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前世是什麽樣子。
不過鸾月卻提議說,飛過去感覺太快。
想要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這一路的風光。
于是乎,東宸決買來了馬車,帶着鸾月上路了,
一路上,就他們兩個人外加一個馬夫。
她幸福的靠在東宸決懷裏。
“決,真希望我們永遠都這麽幸福。”
她呢喃到,每次,在最幸福的時候,她總覺得那是暴風雨來的前夕。
東宸決一直都給她最爲信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