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這表情明顯就是對熏雅公主不滿。
“等等,撫西從來都不出蓬萊,你這仙貼看來是白發了。”
那老神仙不死心的道。
月老吹胡子瞪眼,懶的跟他說,一股腦的走了。
心裏還在低估,别以爲老子不知道撫西那貨藏了什麽。
這次定要讓他乖乖交出來。
那老神仙還愣在原地,一臉疑惑。
表示這仙貼絕對是白發了,他現在要快點去,去告訴龍王這事兒。
……
時光永遠都是讓人最抓不住的東西。
即便是神仙,也很讨厭這年歲的上漲。
又長了一歲,鸾月現在幾乎都算不出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總之,已經上萬歲了吧。
“月兒,快換衣服,我們要走了。”
撫西急沖沖的進來,扔給鸾月一套衣服。
“這麽着急?”
這種事不應該都是提前準備嗎?
前幾天一直都沒見師父說過。
現在直接還連衣服都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這撫西師父真的是個好師傅,随時都将自己的額徒弟穿的漂漂亮亮的。
重要場合的衣服都是分開來的。
鸾月拿找一件煙灰色廣袖流裙。
這顔色的衣服,鸾月還是第一次嘗試。
不過和顔色還是挺新穎的,。一個揮手衣服就到了身上。
很合身,看着銅鏡中不一樣的自覺,瞬間有種很新穎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人有時候就是要善于嘗試。
撫西很滿意的看了看,上面還有些潑墨般的花色。
無論顔色還是花色的配置都恰到好處。
一揮手,那青絲如數成了個别緻的發髻,和這身衣服剛好相配。
這麽一看,撫西那眼裏都忍不住驚豔。
千年來,他已經對鸾月傾國傾城的臉兒有種免疫力。
即便如此,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狠狠的汗顔了一把。
表示這丫頭不管穿什麽都很好看。
這煙灰色拖地長裙穿在她身上剛剛好,将那玲珑的身姿盡數掩蓋。
“師父,穿的這麽隆重去參加觀音會麽?”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鸾月很滿意,隻是,穿的這麽隆重。
總感覺不好,畢竟是觀音會。
“走吧,來不及了。”
撫西也不管鸾月臉上的疑惑,直接拉起她的小手。
在觸碰到那一刻,鸾月是渾身一震。
千年來,這是撫西第一次拉自己的手,這表現還是第一次。
這也是,這千年來,第一次鸾月和撫西一起出仙島。
鸾月靜靜的跟在他身後,招來祥雲,一句話不說直接将鸾月給拖到雲朵上。
這架勢,怎麽看都有種連拖再拽的樣子。
不過後面這一路撫西說的話,讓鸾月真的感覺到了什麽叫強迫。
雖然鸾月在仙島已經住了上千年。
不過這路到底是通向哪裏還是知道的。
原本以爲撫西是帶她參加觀音會,然而這條路根本不是朝紫竹林的方向。
這裏是通往南天門的方向。
“師父,我們去天庭幹什麽?”
鸾月可是知道這千年師父最不喜歡的就是仙知道她的下落。
這南天門的方向是絕對禁止的。
如今,師父就這麽緊緊拽着她的手去南天門,一時間不知道師父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
“你再不去,那小子就要和别人成親了。”
“……”
撫西恨恨的說完這句話。
鸾月當即愣住,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滿腦子就剩下幾個字,那就是他要和别人成親了。
好一會,她才從那驚人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一臉迷茫的看着撫西,道:“誰要成親?”
不要說她笨,這些年,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誰做了天帝。
所以,剛才撫西師父的話,她是真的沒能聽明白。
“自然是天帝。”
撫西幾乎是磨牙說出這幾個字。
原本還想将她繼續藏下去,報複那小子當年的所作所爲。
讓他錯嘗嘗失去摯愛的那種痛苦。
哪曾想,人家千年時間,直接要成親了。
月老給他的仙貼上直接寫的就是東宸決和妖界的華蘭公主成親,這次的瓊漿宴會直接成爲封後大典。
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弟以後恨他恨的臉骨頭都不剩。
“現在的天帝是誰?”
鸾月依舊有些不解的問,臉上滿是迷茫之意。
天帝……莫非是君不歡?
他要是敢……她就閹了他。
鸾月氣的差點吐血,眼神也清明了幾分。
撫西看着她變幻莫測的臉色,直接扶額,一副直接被這徒弟打敗了的模樣。
“現在爲師也不怕告訴你,千年前那小子不要臉的很,魔界和天庭打的火熱。”
“……”
“他直接是袖手旁觀,仙魔兩界打的半死不活,他直接出場坐收漁翁之利。”
“……”
撫西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副不滿的情緒。
鸾月聽的當即再次愣住。
他的話雖簡短,卻完全概括出了當年那六界大戰的勝負。
也就是說,當年打的如此激烈,不止是冷皇敗了。
就連君不歡半分便宜也沒占到,最後這場勝利者……是決?
這個結果,鸾月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魔界呢?”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想過很多結果,擔心了很久。
但萬萬沒想到,成爲天帝的,不是君不歡,而是東宸決。
君不歡若稱帝,自然不會放過阡陌殿。
那決稱帝,他會放過魔界嗎?
“魔界,不知道。”
撫西一臉認真的回答,那個時候他可不關心魔界。
自然,這到底稱帝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隻是被東宸決稱帝了,他總感覺好戲沒看的夠。
“師父。”
鸾月真的要被這師父打敗了。
這千年來師父在她心裏一直都是冰山不化的人,話都沒兩句的那種。
但近兩年來,師父的話特别多。
眼下這麽看還非常像個孩子一樣。
“好了,你可是那小子的正牌夫人,這天後的位置非我徒兒莫屬。”
撫西典型的霸道腹黑型。
鸾月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東宸決要和别人成親了……這或許是好事。
在她心裏,她是怨他的。
從恢複記憶後,即便九千年前的事兒過去那麽久,她依舊有些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