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愛天帝嗎?”
這個答案對小佛手來說很重要。
她相信,自己萬年的等待打動了鸾月姐姐的心,可她不想踩在别人的痛苦上去幸福。
她看的出,鸾月的心裏其實很痛苦。
尤其是看到冷皇天帝那嫌惡的表情,她臉上其實滿是痛苦。
鸾月被小佛手問的一愣。
從恢複記憶後,她也一直都在問自己。
愛他嗎?或許是愛的吧,可是他們之間的愛,是那樣讓人疼痛。
那相互傷害的日子,她已經不敢去想。
他們之間的愛,是踏着多少人的鮮血。
即便是想知道他愛不愛自己,現在好像這一切都不那麽重要。
重要的是,即便是他愛,很愛很愛,但他已經忘記自己。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去拿起,不過是引發更多戰端。”
她滿眸痛苦。
其實早就已經找到他,一直不敢來見他,就是害怕她的行蹤暴露。
可今日,她再也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心……
現在一切都看清楚了,心卻好像平靜了不少。
他忘記了自己,這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姐姐,那你還痛苦嗎?”
小佛手靜靜的看着鸾月。
她的表現給小佛手一種錯覺。
總覺得她對天帝冷皇有種負疚感,而對那兩個男人,直接是不敢面對。
但她看的出,鸾月很想回去魔宮。
但她同時也在害怕,如果出現在他們面前,又會引起讓她痛徹心扉的場面。
“不痛,是假的……小佛手,他的感情現在就如白紙,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說完鸾月頭也不回的離去。
小佛手眼淚嘩啦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這段感情,她到底該說是她成全還是?
……
一路上,鸾月手裏都緊緊的握着那枚紅的如血的果子。
‘皇……我們之間兩清了。’
她默默呢喃,當年她和天帝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隻是那件時候,大家看到的都是天帝冷酷的對待鸾月。
讓她萬劫不複,覆水難收。
當年的一切,讓人那樣撼天動地,所有人都憐惜鸾月的遭遇。
卻沒人能知道天帝的痛苦。
後來……他或許後悔了,但鸾月卻沒有後悔。
終究,那枚紅色的果子沒能逃過吃貨的口欲,進了鸾月的肚子。
……
仙島
這裏四面環海,東海最邊上有幾處人間仙山。
方丈、瀛洲、蓬萊。
現在鸾月處于的位置就是在蓬萊。
仙島離東海的距離很近,這也可以解釋這千年來鸾月誰也沒見。
唯獨幾十年去一次東海,一來謙瑜是朋友,而二來,她的身份不宜暴露。
這裏有一個性格極爲怪癖的仙人,他叫撫西。
傳言,撫西是六界第一美男,長的确實比谪仙還美的男子。
不過這人的年歲是數都數不清,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
唯一能确信的是,他的修爲高的離譜,不過六界就是将天打破窟窿他也不會插手。
說是位列仙班,卻是半分力也沒爲天庭出過。
因爲性格不喜拘束,所以即便是有位列仙班,他也很少出現在天庭。
一直以來他在六界都是一個傳說。
深居簡出,基本沒人跟他熟悉。
而陰差陽錯的,當年六界大亂之際,他去天庭卻被鸾月求救。
原本他是不管閑事的,可見鸾月那水霧般的眸子,他終究是忍不住幫了她。
然後就帶走她來了仙島。
那個時候鸾月爲了更好的隐瞞身份。
叛離師門,改投撫西門下。
就是不知,若是明月老人知道會不會跳起腳來罵鸾月。
她不知道,當年撫西收了個徒弟,那可謂是轟動六界。
不過那時候六界都戰事吃緊,這樣轟動的事兒也不過是轟動了兩天。
在那樣的情況下能轟動兩天效果也算不錯,可見這撫西在六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即便是深居簡出隻是個傳說,即便那會亂成這樣他也有本事轟動六界。
不過千年,撫西基本沒也教過鸾月什麽。
原本就是個形式而已,鸾月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回到偌大的房間,看着桌上放着的新衣服。
鸾月就忍不住拿起來,在身上比劃一番。
撫西師父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但每次出仙島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帶不同的禮物給她。
聞了聞身上的酒味,有些嫌棄的換上撫西師父新買的衣服。
确實不錯,穿在身上很合适,一身水紅色紗裙,白色裏秤,搭配的剛好适宜。
想了下,大概很久都沒穿紅色了吧?
從她記憶恢複後,她就不再喜歡帶顔色的。
平時頂多穿穿白色和藍色,這紅色還真是第一次。
換好衣服給自己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見撫西了。
來到撫西的書房,門是虛掩的,她還是禮貌性的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去。
“撫西師父,你買的衣服真好看。”
每次撫西出去都會帶些女孩子的東西回來給她。
她很難想象撫西這麽個大男人去女人衣服店會是個什麽情景。
“喜歡就好。”
撫西神色很清冷,若不是真的,鸾月都不敢相信師父會送給她禮物。
隻是不管他如何冷漠,每次都有帶禮物回來是真的。
看着撫西這幅模樣,一時間鸾月也找不到話說。
撫西不愛說話,一點也不愛說話。
這讓鸾月感覺這仙島不是一般的悶,現在想起這千年。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你又去東海了?”
見鸾月杵在那裏有些尴尬,撫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鸾月看着他臉色不大好,點了點頭。
在看到她點頭的時候,撫西那臉色更加不好了。
“不怕身份暴露?”
撫西是個非常怕麻煩的人。
至于怕麻煩到什麽程度,那一定是能坐着就絕對不會站着。
能躺下就絕對不會坐着的那種。
千年前那大戰都已經全六界雞飛狗跳,但憑着他在六界的威信卻沒人敢來仙島這邊撒野。
鸾月當時的處境很是絕望。
那個時候三個男人都打紅了眼,她哪裏還敢回去阡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