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鸾月這麽問,他便一一道來:“魍魉那搓衣闆,不要臉的很。”
“……”
鸾月終于曉得什麽情況了,隻要是女人,身材好的,在這翎羽面前就全部成爲搓衣闆。
…………這翎羽說到魍魉就有說不完的話。
一路上他都在吧嗒吧嗒說着他和魍魉的淵源。
這大概就是說,他和魍魉是如何認識的。
再然道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那就是說魍魉喜歡他。
這消息瞬間将鸾月雷的沒方向。
鸾月很難相信,魍魉如此妖。媚的女人,她的品味還真是不一般。
喜歡的……竟然是翎羽這燒包的雞。
不過這好像有待考證,她有點不相信翎羽的話。
“那你爲什麽每次見到她都要将她打的半死?”
這八卦就是要有人呼應,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八卦的人才會越說越有精神。
一說到這裏,翎羽那臉上簡直有種恨的牙癢癢。
“那搓衣闆無恥的很,若是喜歡我,大膽追求我就是,有一次她竟然……”
說到這裏,翎羽已經說不下去,那牙齒都咬的咯咯響。
好一陣才說的完整。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這人很愛喝酒。
有一次在洞府裏喝了很多酒,想要上床休息來着。
結果魍魉搓衣闆全身沒穿衣服的在他床。上,做出各種勾引他的動作。
總之就是感覺她很輕浮。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魍魉?”
鸾月不怕死的插上這麽一句。
明明都看到翎羽已經牙癢癢,還敢說出這麽句找死的話,說明她的勇氣真的很好。
她就那麽趴在碗沿上,一臉好奇的看着翎羽。
怎麽都不會想到,這魍魉和翎羽還有這麽一段。
“就那搓衣闆身材,我才看不上。”
好吧,人家之前就說過了,他絕技不喜歡搓衣闆身材。
“那你爲什麽要打她?”
鸾月不會忘記,上次魍魉和翎羽打的那叫一個火熱。
翎羽終于忍不住白了鸾月一眼。
憤憤的道:“她輕薄我,你說該打不該打?”
“……”
鸾月摸摸鼻子,那水潤的眸子總算是一目了然。
原來是這厮氣不過,感覺自己被占了便宜,要用另外的方式讨回來。
“那你也可以輕薄她。”
鸾月繼續不怕死,那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一副好玩的神态。
“可是那魔女不要臉的很,後來我因爲不計較她是搓衣闆身材,想着自己被她這麽戲弄,怎麽也該逗弄回來。”
翎羽是越說越氣,陰柔的臉上全是怒氣,那雙眸子幾乎都快能噴出火來。
“然後呢?”
越是到後面,鸾月聽的就越是精神。
“她不讓我碰就算了,還出言侮辱我,你說該打不該打?”
這句話,讓鸾月瞬間雲裏霧裏,表示不懂魍魉又是唱哪出。
總之她們的過節就是從她不穿衣服勾引翎羽那一刻開始。
原本翎羽想要禮尚往來占回來,結果這魍魉耍賴惹毛了翎羽。
兩人就這麽見一次打一次。
不得不說,這翎羽八卦的,都是她愛聽的。
有翎羽的八卦,這一路上也不無聊。
真真是想不到魍魉還有這麽一段光輝曆史。
…………
又飛了好一陣,翎羽終于朝下面飛去。
“到了麽?”
鸾月一臉興奮的看着前面的翎羽。
她天上已經飛了将近半個月。
說真的,還是走地下有意思些。
天上全是雲朵兒,看多了也就膩了。
“這裏是哪裏?”
收起碗,面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湖面。
鸾月有些癡了,表示自己不是來洗澡的。
翎羽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她。
“這裏是夢陽湖,聚精會神的看湖面,看看自己能看到什麽。”
他說的極其認真,鸾月疑惑了。
這不就是個平靜的湖面嗎?
看上去就一汪清水,除此外什麽也沒有。
她都幹斷定裏面絕對沒魚。
其實她不敢聚精會神的去看,主要的原因還是怕一件事。
仙在聚精會神的時候,靈識很是脆弱。
說的直接,就是她怕翎羽這個時候偷襲她。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這翎羽真的要對自己動手在天上的時候就學打魍魉那般打自己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她和這翎羽不是太熟。
“我若要傷你,就你那搓衣闆身材怎麽都抵擋不了。”
“……”
翎羽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陰柔的臉上散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那語氣輕佻,眼神就如真的是看一個搓衣闆一般。
鸾月被這樣的目光深深的刺激了。
自己死過這麽多次的人,一次比一次死的快,但沒有一次痛快的死過去。
這麽想着,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
按照翎羽說的,看着湖面。
其實仔細打量,這湖也不是那種普通的湖。
這湖,是在一個山頂上,湖面不小,看上去平靜無波,形狀就如葫蘆形狀。
她定定的看着湖面。
用所有的意識去看。
感受那種靈魂出體的境界。
……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仿佛天地都隻有夢陽湖的存在。
水無波瀾,面如明鏡……
那光滑的湖面,淡淡的雲繞出一個畫面。
血腥的場面……到處一片混亂。
全場的焦點都在兩個身影上,一紅一黑。
在那混亂中,顯的是那麽不和諧。
在他們之前,好像發生了一場無法估量的洗禮,戰争場面的尾聲是那樣荒涼。
那樣的場面,靜谧的可怕,詭異,還有濃濃的對峙味。
忽然間,黑衣男人一揮手,一把晶亮的黑劍朝紅衣女子飛去。
速度如光影一般,紅衣女子映出正面的臉,瞬間在幻境中變大。
那雙明霧般的眸子滿是驚恐,那樣的驚慌隻是轉瞬即逝,化作絕望,化作凄涼,更化作對一切的嘲諷,手裏的紅絲帶滑落。
嘴角漾起一抹笑,那笑如清風,如釋然。
就如生命終結一般的解脫。
就在那黑劍飛向她的時候,眼前一抹白影晃過,那黑劍直指那白色身影。
即便那畫面如此安靜,依舊能感覺到刺穿血肉的聲音。
……
“啊……”
鸾月尖叫一聲,如夢清醒。
她的額頭上溢滿了細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