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老了。”
這句話讓呐姑炸毛,剛才鸾月說了一長串,尤爲讓它注意的就是奶包那兩個字。
這老什麽時候也招呼到它身上的壓根有些暈頭轉向。
俠開翅膀,指着鸾月,語氣嬌滴滴的有些怒意,道:“即便你是我主人也不可亂說。”
“我特麽的哪裏老了,你看看清楚,姑娘我二八年華,正是找夫君的好年華。”
呐姑說的有些激動,完全忽略了鸾月剛才要扒光它鳥毛的事兒。
看着某鳥一副溫怒的質問。
鸾月顯的尤爲淡定。
呐姑就是個容易激動的鳥,有時候看看它發怒的樣子也不錯。
最終,鸾月也覺得呐姑說的不錯。
一直呆在連理院也不好。
此刻她的小腹已經慢慢凸起,衣服都穿的尤爲大套了。
出去走走,總比整日悶在連理院胡思亂想的要好。
經過這麽多日,君不歡依舊沒來,她也沒心思等。
她不會說,這些日子一直帶連理院,其實就是爲了等君不歡。
想要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要知道她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
眼下看,她想的一切都有些沒有任何意義。
她那樣不可理喻的方式來證明他心裏的所愛,結果她輸了。
隻是她自己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她輸的很慘,在最關鍵的時刻,君不歡即便知道她懷有身孕,在他眼裏,依然是落雪最爲重要。
她們沒什麽好收拾的,當即就和呐姑上路了。
這一次,她想要先去南極。
那邊一年四季處于仙氣缭繞,據說那裏有一個叫天山的地方。
天山是冰凍成,大概是那裏地質的緣故,四周都是綠茵,唯獨那座山,常年冰雪不化。
傳說那上面還有一種叫朝暮花。
朝暮花,花如其名,曰:朝朝暮暮的意思。
那花還有一個傳說,傳說,那雪山上有一個比天神還要美的男子。
他的名字叫拂陽。
自然,這個長的比天神還美的拂陽,他的修爲可不低,天帝讓他位列仙班都請不動他。
這人六根清淨,所謂的六根清淨就是不曾對任何女人動過心。
更是獨來獨往,不曾和任何人往來,天帝請不動他,卻成爲了他的朋友。
他不善于交際,但和天帝卻是難得一見的君子之交。
即便他沒有位列仙班,天帝也親自頒旨讓她成爲了拂陽大帝。
從此天山多了一個拂陽大帝,基本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過關于他的傳聞倒是不少。
傳聞他的愛好就是種花,不過他不随便種。
種的都是些天上人間都沒有的花。
因爲那些花種都是他自己練出來的。
他種出的花都有花靈,大多都是出現一些長的很美的美女花靈。
每一種花他都會根據花的特征取名字。
他種出的佛手花,旦月花都很出名。
其中這朝暮花,就是天地都爲之震撼的花靈。
據說,這朝暮花的名字原本叫朝朝暮暮,簡稱朝暮花。
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拂陽将她養的如昙花一般,隻是每天夜裏開放。
如此一來,她就很少見到這個讓她成靈的男人。
有一天早晨,原本該凋謝的她,使出全力支撐道拂陽的出現。
爲他的容顔所震撼,并爲之傾倒。
從那以後,她每天晨曦總是會支撐到拂陽出現,就爲了一夜到頭的寂寞看他一眼。
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這樣的作息,故此她給自己取名叫朝朝暮暮。
以示她對他的思念之情。
而這拂陽自然也感覺到了朝暮花的不一樣,因爲每天應該在黎明的時候就凋零的它并沒有離開。
每次都是他出現後,它才慢慢收起花瓣。
有一天,這拂陽始終都沒出現,撐的她花靈都曬幹了。
暈死在花葉上也倔強的不願離去。
拂陽看的一陣心疼,那花靈長的尤爲清秀,一個小小的女孩,穿一身粉粉的裙子。
那裙子還是他給她縫的。
拂陽有個習慣,總是愛把花靈打扮的漂漂亮亮。
朝暮花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拂陽,看着他關切的眼神,以爲那是愛慕。
就再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對他的情誼。
可這拂陽原本就是個六根清淨的人,除了種花好像對任何都理解不了。
但總算曉得這朝暮花爲何每天黎明之前沒有謝去。
在朝暮花的深情告白下,拂陽就來了句,六根不淨。
還讓其墜落凡塵。
朝暮花的神情沒有換來他的任何憐憫,将她打入輪回之道。
沒有了那朵花靈的支撐,從此以後冰天山上的朝暮花便黃昏開黎明凋。
可那以後,拂陽總感覺生活中少了些什麽。
原來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去花海第一眼看到朝暮花,已經習慣它對自己展現最美的一面,然後不情不願的離去。
他深深感受到了朝暮花思念他時的那種難過。
便去人間尋她,他第一次出天山,卻再也沒回去過。
而他離開後,天上的朝暮花就再也沒開過。
拂陽走後,那天山下的百姓就出了一個傳說。
傳說隻要在能上的去天山,看那朝暮花開,就能心想事成。
若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看那朝暮花,便會白頭偕老。
隻是萬千年來,那朝暮花再也沒有開放過。
這個故事,是明月老人一次喝醉的時候給鸾月講的。
她記憶本身就不是太好,對這段故事也隻是依稀記得一些。
可聽明月老人說起的時候,她真的很向往天山。
眼下她去那裏,正好。
她莫名的,對那樣的景色很是眷戀,想要在那裏去。
想要看看朝暮花到底是何等絕色的花。
……
鸾月剛出連理院,一個玄色身影就到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君不歡。
他焦急的趕到連理院,已經過去好幾天才來,他神色顯的尤爲凝重。
原本他們之間的嫌隙都還沒解開,他不想她因此誤會什麽。
可終究是晚來了一步,這裏已經感受不到鸾月的任何氣息。
已經恢複仙骨的她完全有能力抹去她的行蹤。
看着連理院空空如也,軟榻孤零零的躺在葡萄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