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個問題就是這身肥肉,确定是個美女麽?
鸾月不忍打擊她,隻能點點頭,表示一副認同的樣子。
……
“月兒,這浩瀚星海,你有什麽感覺?”
東宸決拉着鸾月到了自己的星辰大殿。
這裏是他專門占星布術的地方,每一顆星子都是他親手放上去。
這忙忙星海,幾十百萬的星子,她真糾結東宸決是如何放上去的。
“感覺好複雜。”
鸾月置身在宇宙中,一片黑茫茫裏隻有點點星光。
問她有什麽感覺,她看了看周圍,隻得出了這麽個答案。
以前聽師傅說,這天上的星子每一顆都有自己的名字,也有屬于自己的位置。
“星戰術複雜,沒錯,因爲有逆行和順行,看上去是比較複雜一點。”
“不但複雜,若是位置錯亂,影響整個星空布局,便會造成宇宙洪荒。”
鸾月聽的呆愣了,沒想到幾個小小的星子,也會給六界帶來此等危害。
看來紫微星大帝并不是個閑職,這大帝也不是白當的。
鸾月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宸決,師父以前說過離徒還有同光,那個是什麽意思?”
她就如一個好學的學子,定定的看着東宸決那雙星辰一樣的眸子。
在北辰殿這些日子,她漸漸适應叫他的名字。
而他也很樂意她的接受。
這好像一直都是他想要的。
很喜歡鸾月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無論何時,隻要有他在,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傷害他一分。
隻是,在聽到她提起離徒和同光之時,竟讓他爲她心疼。
想起萬年前,他心裏就爲她揪在一起,而她,真的好像是什麽都忘記了,包括那些傷害。
他努力壓制自己心裏的情緒。
淡淡道:“離徒,是星象遠的意思。”
“啊?原來這麽簡單啊。”
鸾月一臉的失望,還以爲是什麽深奧的問題,連師父都說不下去。
“那同光是什麽意思?”
一說到同光,東宸決的心緊緊揪在一起,若是讓她知道這兩者的來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出如此神态。
“同光,星月互食,五星如月中,星不見爲月食星,星入月中而星見叫星食月。”
鸾月聽的模模糊糊,表示有些不大懂。
東宸決很溫潤的摸摸她的頭發,道:“不懂好,懂了,隻會給自己留下傷感。”
他說的煞有其事,就如這些都是他經曆過一般。
“每一顆星星,都有自己的故事,那些故事或幸福或傷悲,月兒,你應該認爲你不懂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說到這些的時候,那雙星眸裏溢出了淡淡的傷痕,似乎這些都是他曾經經曆的那些無法言喻的痛。
鸾月靜靜的聽着,心想或許是這樣的吧。
“宸決,那我的星星,它是個什麽樣的故事,亦是個什麽樣的結局?”
在東宸決的引導之下,鸾月竟将他當成司命星君一般,掌握了所有仙與人的命格。
星眸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道:“月兒,你該爲現在的自己感到慶幸。”
“什麽都不知道,也是一種美好。”
他的話說的很深很深,可即便如此溫和的語氣,也讓鸾月感覺到了寒潭。
兩人就這麽置身在那一望無際的星海之中,男的俊美,一襲白衣在星海于星辰同輝。
女的嬌小,同樣一身白紗,他們看上去是那樣和諧登對。
在星辰之輝下,仿佛會攜手永生。
“宸決……是不是你曾經也滿六界的找我?”
鸾月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曾經聽到君不歡說自己很難找。
她竟在這個時候該死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東宸決也爲她如此着急。
東宸決溫潤的看着她,道:“隻要你平安無事,找多久我都會願意找下去。”
很感人的話,聽的鸾月鼻頭一酸。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感情很空白,沒有遇上君不歡,沒有遇上阡陌殿殿主,也沒有遇上軒轅亦辰。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好好愛眼前的這個男人。
以前是做不到,而眼下,卻是不可以。
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語氣有些哽咽。
“決……以後我若是不見了,就不要尋我了,因爲……我不值得。”
不值得你這般深情的對待,也不值得你滿六界的找。
甚至不值得你這般溫潤的眼神。
她感覺心裏一陣苦澀的味道。
“不許說胡話,月兒,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可以拒絕,但我也有執着的權利,請你尊重我。”
說到這裏,鸾月的眼淚是嘩啦的流了下來。
東宸決說,他有執着的權利。
可是……他的這份執着結果到底是什麽?他該何去何從?
“決……你可知道我肚子裏,已經有了魔帝君不歡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鸾月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那種艱難的感覺,她曾經多次想過自己在東宸決面前說出這件事兒的情景。
在這浩瀚星空之中,她感覺到了窒息。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說出這件事兒,心口劇烈疼痛至這般。
原本以爲,聽到這個消息的東宸決也會和她一樣,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
但他的眼神始終都是那樣溫潤。
終于,她忍不住沖進了他的懷抱,緊緊的抱着他。
好像天地之間,每一次她在最受傷的時候,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唯一可以依靠的,也隻有她。
她很讨厭這樣的自己,讨厭自己無法給他那份感情的回應。
或許自己就是賤骨頭,君不歡那般對自己,自己卻還是跟他發生了這麽多故事,甚至爲他懷上了孩子。
“你打我吧,我感覺自己好壞好壞。”
她無助的哭泣,對東宸決感情的無助,對自己肚子裏孩子的無助。
這麽多日子裏,她故作堅強。
隻有她内心知道,她是真的很無助這個孩子的到來。
在君不歡誤會她的時候,她都不曾這般無助痛心過。
這個孩子的到來,她欣喜外,多了很多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