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道:“以前這禦花園的空氣很好,現在的脂粉味很重。”
“……”
見軒轅景不說話,鸾月噗嗤一笑,道:“我也就随便說說。”
他們之間的氣氛太尴尬的,若再不找點話題來化解鸾月真的就受不了了。
隻是她這話題找的,她是輕松了,卻讓軒轅景整個人都緊繃的有些神經兮兮的。
就在鸾月以爲軒轅景就要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
軒轅景很艱難的蹦出了幾個字,他道:“那你介意嗎?”
見他說的極其認真,鸾月也非常認真道:“我要說介意呢?”
一聽她這麽說,原本該高興的軒轅景瞬間再一次緊繃。
不得不說,他其實很高興鸾月會這麽說,但他同時也是哀愁的,那就是他不能因爲她的介意就講這些女人全部趕走。
但唯一能爲她做的,他想了想,道:“你若是介意,我可以不碰她們……”
說到這裏的時候,軒轅景的臉都紅了。
其實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臉紅個什麽勁兒。
以前還是景王的時候,他的府中就已經是姬妾成群,軒轅亦辰和他比,那就是天囊之别。
他現在甚至有些恨這樣的自己,一個女人特别多的自己。
因爲他沒有辦法像愛的女人交代。
聽他這般說,鸾月趕緊道:“别啊,我開玩笑的,你可不要讓我再次成爲雪國妖妃,我可經不起再來一把火了。”
想起那把火,鸾月的整個身子走路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而軒轅景想起那把火心裏也不好受。
雖然那把火的主謀是姑蘇彥,但他是幫兇,不禁如此,他還眼睜睜的看着鸾月跳下去。
這樣的自己,有什麽資格說喜歡她。
他突然覺得自己挫敗的很,連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
沒多大一會,玉公公就來了,手裏還拿了一包藥。
鸾月接過,打開看了看,果然是她要找的五味子。
“好了,這下疫情就能很好的控制了。”
她臉上的欣喜感染了軒轅景。
他沒想到,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太醫,竟然在她手裏有了生機。
“月……”
軒轅景不自禁的喚出她的名字,他不喜歡叫她暖心,他想好了,若是她身份外露,他定然會以皇帝的身份給她一個合适的身份。
他隻想她用真實的身份活着。
“我先走了,時間有限。”
鸾月聽不得他這麽叫自己,可是經過這麽多次的糾正都無效,她已經不指望他能改變。
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少接觸。
軒轅景見她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道:“我就說幾句,不差這點時間。”
鸾月很平靜的拿下他的手,微微一笑,道:“以後……不準這麽對我。”
她一字一句,說的甚是堅定。
軒轅景有些尴尬,但還是硬起頭皮道:“疫情的事兒忙完,就去太醫院任職,你要學會養活自己。”
“……”
很難得,他在這麽短的時間還能找出這麽個撇腳的理由。
想了想,鸾月覺得自己還是拒絕的婉轉一點的好,既不會傷了他的面子,又能不用進宮。
其實她有些懷疑,她拒絕的這麽直接,他都還能讓她太醫院,一定是她太直接的關系。
讓他有種越戳越勇的精神。
想了想,道:“我沒時間。”
想來想去,她好像也就隻有這麽個理由可以用。
軒轅景看着鸾月那絕美的小臉,精緻的小嘴很是利落的吐出這麽幾個字。
但她的神色卻十分認真,雖然隻有幾個字,卻完全看不出是在敷衍。
他忍不住道:“你都忙什麽?”
鸾月甩了他個白眼,道:“你以爲那把火我就真的毫無損傷嗎?我會醫術自然是要想辦法徹底醫治好自己。”
鸾月忍住朝他大吼的沖動,丫丫的都是你将我害的那麽慘,那把火燒哪兒不好,偏偏要燒她的骨頭。
現在沒有仙骨,她就如一個廢人一般。
若不是有魍魉教的藥理和在魑魅哪裏學來的幻術,她真有種仙落凡塵被人欺的感歎。
對于她這麽說,軒轅景心裏更加不好受。
鸾月繼續道:“記住了,以後不準這麽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嫂子,嫂子懂麽?長嫂如母懂麽?”
在軒轅景那眼神,鸾月是不得不防,連長嫂如母的理論都搬出來了。
他若還對她觊觎什麽心思,就說明這軒轅景真的瘋魔了。
…………
出宮後,鸾月是馬不停蹄的趕往疫區,吩咐醫官将藥煎好,一部分給病人飲用,另一部分讓侍衛拿到上遊倒入了河裏。
在鸾月的幾天沒合眼下,這疫情終于得到了控制,已經沒有蔓延的迹象。
隻是這犯上病的人還需要觀察幾天。
畢竟這是一種傳染的病,開不得玩笑。
鸾月陪在大家身邊,原本已經失去希望的一群人,看到鸾月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命都活了一半。
她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尤其是那嬰兒肥的小臉,白皙嫩滑的不成樣子。
…………
瘟疫過後,她從原本的妖妃變成了藥仙。
雪國的百姓都豐她爲神靈一般。
一把火燒了她的仙骨,讓她得到了藥理和幻術,也算一種不錯的收獲。
隻是這不夠,遠遠不夠。
如果這些一定是要失去仙骨才能得到的話,那她情願不要這些,她不喜歡……
因爲瘟疫的關系,軒轅景見鸾月的次數也多了。
而每次鸾月總是淡淡的道:“我不想見到你。”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軒轅景眼裏都會有一抹黯然滑過。
然後面上極力的做出溫和,道:“沒關系,我想見到你就行了。”
鸾月無奈,這長嫂關系也跟他談了,她也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不耐煩。
可某人就如粘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是鸾月在想,她爲啥總是會遇到種馬一樣的男人?
沒錯,這軒轅景和君不歡就是一個類型的男人,女人多的不得了。
一般這樣的男人都要敬而遠之,她此生有君不歡這麽一個人就已經非常悲催,故此是絕對不會再犯這種發低級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