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軒轅亦辰唯一的妃。
也不再是雪國的妃,雪國的雪妃已經在半年前被活活燒死。
故此,那畫雪閣她是說什麽也不會回去。
軒轅景說,那裏之所以會上鎖,是因爲軒轅亦辰說,那裏隻能住一個叫鸾月的女人。
故此那個地方,在鸾月被燃燒的第三天後就上了鎖。
軒轅亦辰每天都會去,平時除了打掃的人,不準任何人進去。
猶記得鸾月死後一個月,丞相府的三小姐進宮,因和鸾月長的有幾分相似。
軒轅亦辰就特别對待了一點,結果那小姐聽說了鸾月。
然後就去了畫雪閣,她想要以此來試探自己在軒轅亦辰心裏的地位。
原本以爲她表現出喜歡,軒轅亦辰會讓她進宮住進畫雪閣。
哪知軒轅亦辰知道後,不但沒讓她進宮。
還下旨去丞相府直接杖斃了她。
……
軒轅景說這些的時候,鸾月始終都是靜靜的聽着,面上絲毫情緒也沒有。
心裏卻五味陳雜,原本以爲自己剛對軒轅亦辰萌生的情愫被摁死在了搖籃裏。
其實不然,亦辰他對自己一直都是那樣在意。
而她還用那種懷疑的心思去想他對自己的感情。
軒轅景以爲說了這麽多鸾月會回去畫雪閣。
而她隻留下一句話,“那裏承載了太多軒轅亦辰的回憶,回去隻是睹物思人。”
想來她的感情也真是桀纣。
原本已經淡化對軒轅亦辰的感情,聽到他的結局她的心卻是那樣痛。
無論如何,她現在沒有仙骨,也無法去地府,所以根本無法知道軒轅亦辰的去向。
上次那個藥方最後是報廢了,原因就不說了。
呐姑那厮狡猾的很,找回來的七星草是假的,害的她差點中毒。
後來一段時間被這麽折騰,到現在她還沒機會找呐姑算賬。
話說,呐姑怎麽沒和自己一起出來。
當時她隻顧自己傷心了,夢落帶她到魔界口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呐姑的事兒。
軒轅景将她送回了連理院。
鑒于軒轅亦辰的緣故,再次見到鸾月的軒轅景對她是非常敬重,想來是想彌補當時他鬼迷心竅的事兒吧。
“皇嫂,我可以直接叫你鸾月嗎?”
忽然,軒轅景很認真的說到。
鸾月錯愕的看着他,尤其是看到那張和軒轅亦辰有些相似的臉。
想了想,道:“我是你嫂子,你認爲直呼我名諱合适嗎?”
軒轅景面色沒有任何變化,自從登基後,他就顯的尤爲穩重。
以前的暴脾氣在收拾了夜凰國和天瀾國後就沉穩了很多。
聽鸾月這麽說,他也隻是淡淡道:“我想替皇兄好好照顧你。”
“……”
“也當,是我那件事對你的補償。”
說到這些的時候,他臉上帶了些哀傷的情緒。
這樣的軒轅景鸾月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看到他臉上的哀傷。
想了想,道:“不用了,我有手有腳,能照顧好自己。”
軒轅景就如沒聽懂鸾月的話一般。
甚至忽略她的話。
他定定的看着鸾月的小臉,她的絕美,曾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也有怦然心動。
最後他看出皇兄對她的心思,壓下了那抹激動的情緒。
他道:“若你願意,你還是雪國貴妃。”
一聽他這樣說,鸾月有些詫異,随即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雖然她腦筋不好使,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誼,人家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若她還看不懂那一定是有問題了。
想也沒想,表現的極其不願意嗎,道:“我不願意。”
見軒轅景不說話,隻是那麽哀傷的看着自己。
鸾月道:“我是你皇兄唯一的妃,是你的嫂子,你稱帝,我自然沒有再爲妃的道理。”
果然,她這麽說,軒轅景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無措。
即便是這樣,她的心依然堅持。
她的心沒那麽大,大到知道軒轅亦辰爲自己而死還能成爲軒轅景的妃。
也沒辦法大到,君不歡剛将她趕出魔宮就又入雪國皇宮的地步。
故此不管軒轅景什麽心思,她都視而不見。
不僅不會爲妃,還永遠不想見到他。
就沖他對自己的那份心思,鸾月就道:“以後你别來找我了,我一切安好,不需要你的照顧。”
軒轅景嘴動了動,在他想說什麽之前鸾月繼續道:“不要說什麽爲亦辰照顧我,想必亦辰也相信一個能從火海裏活出來的女人定能照顧好自己。”
軒轅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鸾月選擇不見,因爲他的情緒,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
那日後,軒轅景果然沒再出現在鸾月眼前。
而她也落得個自在,自顧自的在連理院繼續研究藥理。
原本鳥語花香的連理院在短時間裏成爲了小小的藥閣。
院子裏已經曬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
這些草藥有些是到藥鋪買來的,也有些是自己上山采來。
原本是想拿着在谛聽那裏借來的錢開個醫館,既能賺點錢,也能更好的實踐到自己雪萊的醫術。
不過想了想,她學習藥理本來就隻是爲了醫治自己的仙骨。
開醫館隻會更加占用自己的時間,故此想想還是算了。
每天都将自己關在連理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藥材問題才出門。
半個月沒出門的鸾月,這日又研究出一個藥方。
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不過說來這阡陌殿主之後應該回來過一次。
因爲這裏的衣服好多都換了,好多新衣服,所以鸾月回到連理院後基本沒給自己買過衣服。
隻是她回到這裏已經快一個月,纖陌殿主始終都不曾出現。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講,她其實很希望那絕色殿主出現。
這仙骨除了自己的師父,星君大人,這阡陌殿殿主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别說是回來這裏個把月沒見到他的影子,就連之前他在雪國皇宮的時候也沒見他再來雪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什麽事兒絆住,現在自己沒有仙力,就連阡陌殿也去不了。
今天的雪國街道不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不同程度的憂傷。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去到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