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長長的一條青龍從刀山上滾下來,那麽慘烈的壯觀場面,夜冥終究也是不忍心。
看在血肉模糊的龍身倒在腳邊,道:“沒想到當年釋放魔族的青龍神獸,帶走了十二神的青龍神獸,如今竟爲了一個小仙甘願到我地府受如此之辱。”
話語雖然一如既往的狂傲,。不過面上已經沒有那玩味的笑意。
這件事,他其實很佩服君不歡。
他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但現在,他曉得愛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來過這裏沒有?”君不歡整個氣息都有些微弱。
千葉上前一把将君不歡抱起。
夜冥看了他全身的傷,确實無一處好的肌膚,冷冷的道了一句:“她沒來過。”
然後冷漠的甩袖而去。
就這麽簡單的四個字,君不歡甘願爲了這四個字忍受那蝕骨之痛,爲了這四個字,被傷的體無完膚股。
若天地知曉,這必定又是一場曠世絕戀。
回到魔宮後,君不歡就閉關了。
在閉關之前,交代千葉召回夜叉。
夜叉,人如其名。
其實在君不歡統領魔界之前,夜叉屬于魔界正統繼承人。
君不歡的是青龍神獸,加上他有十二神的鼎力相助,這收服夜叉是自然而然的事兒。
夜叉忠于君不歡後,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在魔界就是君不歡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
這個時候,君不歡唯有召回他才能穩固住魔界的安甯。
魔界尊主身受重傷,若傳出去必定會給魔界帶來浩劫。
好在夜冥雖然纨绔,但也是個正人君子,并不曾将君不歡重傷的事兒告知天宮。
夜叉很快回到魔宮。
“屬下參見夜君。”千葉很是恭敬的看着眼前帶黑色鬥篷的男人,他的身量很高。
每個回到魔宮的人,都是穿的黑色鬥篷,這是他們魔的一種标示。
“這麽着急召本君回來是爲何故?”
那人聲音冷冽,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聽聲音可以想象到是個長的很冷的人。
千葉也不隐瞞,道:“尊上受傷閉關了,這段時間大小事務都交由夜君處理。”
“君尊受傷?”
夜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千葉,那雙眸子瞬間無數冰刀,讓千葉有種被凍住的感覺。
千葉點頭,道:“是。”
“傷的重嗎?”
聲音依舊冷漠,他已經習慣不去關心别人,故此不管面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千葉心道,若是傷的不重也不會召回你老,不過這話他終究沒說,隻是道:“受傷外,尊上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夜叉沉思了一會,道:“爲何受傷?”
那聲音裏充滿了疑惑的冷,讓千葉不寒而粟。
低下頭,道:“尊後消失了。”
“所以呢?”
“尊上受傷了。”
“就爲那個女人?”
“恩。”
夜叉整個人身上的寒意更甚。
他不曾見過鸾月,但千葉說尊後,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猜到是她。
雖然他不在魔宮,但魔宮發生些什麽事兒大部分他還是知道。
每次鸾月始終,君不歡都讓千葉去找,這讓他不關注都不行。
一個讓君尊受傷的女人,說什麽也留不得。
夜叉在魔界非常可怕,在大家心裏他就是黑暗的使者,隻要是他盯上的人,必然沒有活路。
在淩雲閣的紅雲聽着流素的話,面上大喜。
贊賞的看了流素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說,尊上現在閉關了?而且夜君也知道尊上是爲那個女人受傷?”
流素道:“是,奴婢親耳聽到,小姐,看來,你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紅雲看着流蘇,眼裏流露出的是志在必得,道:“别高興太早,那個女人又消失了,繼續找,記住,不得傷她性命,盡可能的讓她感覺這一切都是君不歡做的。”
“是。”
流素恭敬的下去,一個大的陰謀,在魔宮開始展開。
原來,在雪國的姑蘇彥在就被魔界的人殺害,出現在鸾月面前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魔。
他們根本沒想過要取她性命,隻是讓她活的更辛苦而已。
………
“玺主,我想跟着魍魉學藥劑。”
很久沒有見到谛聽,看的出他很忙,抓住這個機會鸾月就道出自己的心思。
谛聽道:“何故突然想學藥劑?”
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眉間透出的盡是冷漠,道:“我想親自找到那個可以治好我仙骨的方法,而又不想失去記憶。”
谛聽靜靜的看着她,她繼續道:“魍魉是天地間有名的藥劑師,我想,跟他先學習藥物的原理,總是會有辦法的。”
她現在很惱自己,在明月山的時候,師父是那樣的精通藥理,而她竟沒學到一分一毫。
也不能怪明月老人不傳授她技藝,隻是她這人一看竹簡就眼暈,更别提學藥理知識。
“好。”
谛聽看着她眼裏的期望,終究沒忍心拒絕她。
魍魉是個很有趣的人,隻是他長的是一張很冷漠的臉,不過那是拿來吓唬人的。
在見到魍魉的那一刻,鸾月差點驚呆了。
在世人眼裏,魍魉就是個惡魔,各種壁畫中出現的就是個惡鬼的化身。
見到真人後,她完全沒想到,魍魉盡是個身材火辣,且一身紅衣的妖媚女子。
并且長的甚是美豔,這不禁讓鸾月大跌眼界,這凡人的心裏的遐想完全是跟一個人的行事風格,看來這魍魉在世人眼裏,就是惡魔的化身。
“暖心,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麽藥理,全身都臭烘烘的有什麽好的?”
魍魉一臉打趣的看着鸾月,在這裏,谛聽給她取名叫暖心。
其實是在暗示她,不管在什麽樣的絕境,都不可以讓自己的心冷。
一旦心冷,整個人就再也捂不暖了。
在提醒她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他的心,似乎冷的太久,需要捂熱了。
鸾月道:“我還不是爲了自己的骨頭。”
看了魍魉一眼那眉眼都是玩味的笑意,鸾月繼續道:“你不也是個女人麽,不也學的是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