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還是說正經的給你吧,月兒來東海找過我了。”
謙瑜恢複正經神色,面色還有些凝重,看得出這件事他看到的不止是表面那樣簡單。
“呵呵,她去找你管我什麽事?現在她已經不是本尊的尊後了,去哪裏不貴我管。”
君不歡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話的語氣更是毫無情緒可言。
隻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鸾月和東宸決在溫泉的那一幕他是多憤怒,多想将那個女人抓回來狠狠的打一頓。
隻是魔界尊主的尊嚴,讓他第一時間将那個女人給休了。
可爲何聽到她去找謙瑜,他的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她的各種神情,淡漠的,俏皮的,驚慌失措的。
每一個她就如毒藥一般侵蝕他的腦海,盤踞他整顆心。
“呵呵,既然你不想聽,那本太子也不打擾了。”
謙瑜心道讓你嘴硬,看你怎麽挽留我,心裏小人幾乎都要打起來了。
就想要看着君不歡吃癟,那不到一刻的正經就這麽開始吊兒郎單了,真是最難改的就是本性啊。
“少廢話,說!”見他不說了,君不歡心裏有些不舒服。
甚至有些着急,他也知道,鸾月去找謙瑜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看吧,口是心非,想關心就去關心,何必如此扭捏。”
君不歡瞬間色變,看的謙瑜小心肝一顫。
“好好好,我說還不成,我說不歡,你要是一直都這麽高高在上的話,恐怕月兒就要成爲星君大人的星君夫人了。”
君不歡立刻又是一記要吃人的眼神扔給他。
“好了,我說……這次月兒來找我,其實是星君大人和她一起來的,确切的說是星君大人帶她來的。”
君不歡怒瞪他,再不說要事就扔眼刀子了。
“你知道他們來幹什麽嗎?”謙瑜喝下一口水,還看了看君不歡的神色。
神色暗沉,君不歡心裏在想又是星君大人,似乎這北辰星君對鸾月幾乎是形影不離一般。
“星君大人是來東海借神水鼎的。”
神水鼎???難道鸾月加入魔界是因爲星君大人?
君不歡神色有些淩厲了,眼神示意謙瑜繼續說下去。
一看這神色便知道是君不歡誤會了,便繼續到:“你應該是在想,鸾月嫁入魔界就是爲了神水鼎,而神水鼎就是爲了星君大人是麽?”
“别這麽看星君大人,如果是星君大人自己需要,就算是自己來搶,也不會将月兒嫁入魔界的,他那麽在乎……”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君不歡那要殺人的目光給住了嘴。
“說重點。”
明明讨厭她,不認可她,爲何還想知道她的各種消息?
“其實,星君大人借神水鼎也是爲了月兒。”
“你似乎很喜歡她的閨名,你和她很熟悉嗎?”冷冷的語氣,明白的人一聽就知道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偏偏這謙瑜有時候吧,反應倒是很快,而有時候則像是木魚腦袋一般。
真是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鸾月跟他一個德性,總是反應慢半拍。
“當然很熟了,不過她已經忘記我了……”說到這裏謙瑜就如洩了氣的茄子一般,焉哒哒。
忘記了?這句話讓君不歡更加不解,這謙瑜的話題是越扯越遠。
簡直是沒有一點正題,這是要急死人的節奏?
“你還沒說東宸決和她去東海借神水鼎做什麽。”
鸾月本來在他眼裏就如一個謎,隻是還沒來得及解開,這個謎題就奔走了。
“哦……其實借神水鼎主要還是因爲月兒,不不不,是鸾月。”
就是再笨的人經過思量也知道君不歡剛才那句話的醋意到底有沒有了。
“鸾月千年前出了事,也就是那一次,她的靈魂很本體分開了,我們現在見到的她就是她殘缺的靈魂,據說神水鼎可以幫她修複完整。”
謙瑜當時雖然很認真的聽東宸決講,不過還是有很多沒聽明白的地方。
所以這說起來壓根就是更亂了,東宸決說的可是鸾月的本體就在神水鼎裏,隻是謙瑜根本沒聽懂,導緻君不歡也不懂了。
“本尊可不知道神水鼎還有這威力。”
“可不是嘛,星君大人聽說神水鼎沒在東海,随即又像我借零魂神珠,可不就是爲了修複鸾月的靈魂嗎?”
謙瑜越說是越認可就是修複,不是合并了。
“但是,這整件事要是聯系起來想的話,好像又不那麽簡單了,我姐姐熏雅一直都傾心星君大人,而星君大人一直傾心鸾月。”
…………
“尊主,煙側妃來了,”侍者在外面通報,打斷了他和謙瑜的對話。
“尊主,妾身給你帶來了些點心,太子也在啊,一起用點吧。”
煙側妃嬌媚的進來,身後跟着一個侍女,是她身邊服侍的鮮兒,鮮兒聞言,立刻将手上的食盒打開。
君不歡冷着一張臉,明顯的有些不高興,這青龍殿,沒有他的傳召是不得入内。
“嫂子還真是賢惠啊,本宮确實餓了。”
謙瑜一臉高興的模樣化解這尴尬的氣氛。
隻是,君不歡并不買賬。
煙側妃對着謙瑜是嫣然一笑,隻是這笑還沒到頭,就聽見跨啦一聲。
所有的糕點和食盒一起被掃到了地上,令謙瑜要去拿糕點的手也直接将在了半空中,進退不得,本來是好意,現在更尬尴了。
“魔宮沒人管了嗎?女人也可以随意進入青龍殿?”
問詢的侍者是君不歡身邊一直侍候的。
見情況如此便知道是煙側妃惹怒了尊主,立刻上前道:“側妃請回吧,這青龍殿是政要處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煙側妃有些下不來台,要知道前些日子這尊後,不,是鸾月還在這青龍殿來過的,當時不是也沒有經過傳召嗎?
所以按照這個女人的思維,就是有時候太把自己當回事,那能比嗎?
鸾月可是尊後,這魔宮哪裏是她不能去的,隻有她限制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