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大人。”鸾月有些虛弱的睜開眼,就連說話都有些沙啞。
第一眼望到東宸決那張絕美的臉,此刻感覺那雙星眸裏滿是滄桑。
這樣形象的,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不用說,也是因爲守她的緣故,鼻頭有些微微泛酸。
“我說月兒,爲師可是爲你熬了七天七夜了,你既然好了就收拾一下去做飯吧,餓死了……”
明月老人毫不避諱,鸾月脫險後他又恢複了老頑童的模樣。
在東宸決極爲不願的情況下拖着他出了竹樓,“她剛接受完藥劑的侵泡,現在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星君大人一個大男人在她怎麽好意思。”
囧啊……原本緊張的三天在明月老人的一句話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這明月老人不說這話,鸾月到還不知道,被他這麽一提醒,臉上立刻多出了兩朵異樣的紅暈。
汗哒哒,不是師傅說的話,她是連矜持都忘記了,連害羞都忘記了。
恐怕又要被師父念叨一段時間了,說什麽女孩子要懂得矜持啊,不要在男人面前晃悠。
那樣顯示的自己沒有自尊啊等等等,比她媽還煩……
…………
魔界,君不歡顯然是氣的不輕,鸾月的情況他是一直都在關注,從她離開魔界後,他的幻影就如影随形的跟在她左右。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了,感覺自己很可笑,爲何會這麽在乎鸾月。
看到她那樣痛苦的泡在黑乎乎的水裏,面上還有那痛苦的神色,他的心就揪在一起,恨不得立刻到她身邊。
算了算時間,鸾月總共在那水裏侵泡了七天七夜,這數字顯然讓人很是震驚。
東宸決四天後趕了過去,看到他那樣關懷自己的尊後,他心裏是極爲不舒服。
心想他的妻子,何時輪到别人來如此溺愛的眼神關心着。
看到她脫離痛苦,他的心也沒來由的一陣寬慰,仿佛堵在心口的石頭就這樣落了地。
“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她如此痛苦呢?”
君不歡嘴裏不自覺的呢喃到,這個謎就如一個釘子一般定在了他心上。
看着東宸決在她左右,他心裏不是一般的煩躁。
将東宸決列入了對手的行列,就連玉帝,他都不放在眼裏,當年若不是他們使用奸計,他也不至于被困幾千年。
但是這東宸決卻是讓他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壓力,法力到不算是什麽,不過在鸾月的問題上他感覺到了此人的危險。
一身清爽後,鸾月就做了一桌子的小菜,“這都多久沒做了,也不知道自己廚藝退步了沒有……恩…好吃…還是很好吃的樣子。”
鸾月自顧自的誇獎自己,還不時的撈上一筷給自己嘗嘗,很是滿意的表情。
這麽痛苦都熬過來了,一定要犒勞犒勞自己,犒勞犒勞東宸決。
想必他還沒有吃過自己煮的東西吧?至于師父,切,經常吃她做的飯,估計他老人家早就不稀罕了呢。
尤不知,鸾月上天庭,然後入魔界這些日子,有個童顔鶴發的老頑童已經想某人做的食物想的是口水都流了好多遍!
“星君大人,你喝這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鸾月感激不盡。”說着,鸾月将一杯勝滿淡紅色液體的酒杯遞給東宸決。
面上還少不了小女兒的嬌羞狀,大病初愈,那雙撲閃的眸子更爲有神,皮膚白皙的不像話,不過也讓人感覺到她是活物。
“死丫頭,我就不辛苦嗎?”明月老人明顯有些不服,看着那淡紅色的液體他就感覺心肝都在跳動。
心道這死丫頭就是偏心,平時他想喝點她釀造的葡萄酒可是摳門的很。
今日倒好,直接拿了這麽一壺出來招待這北辰星君大人,真是個典型的沒良心的。
鸾月嘴角直抽抽,繡眉挑挑,道:“師父也辛苦了。”
說完是很不情願的倒了一杯給明月老人,然後把酒壺放在自己身邊,生怕明月老人多喝了她那酒似的。
“把酒壺給我。”她越是這樣,明月老人就越是想喝,見她那樣幹脆是直接伸手要了,語氣還兇巴巴的,那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不給。”鸾月很是堅定的搖頭,這酒可是拿來招待星君大人的,怎麽能讓他一個人獨占酒壺。
“你給不給,你個死丫頭沒人性的,也不看你師父爲了救你都累成什麽樣子了,喝你點酒還這麽摳門。”噼裏啪啦噼裏啪啦,明月老人是一陣的數落他的不易。
“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沒少喝我的酒啊,那桃樹下的桃子酒都快被你挖空了。”哼哼,别以爲她不知道,窖藏的葡萄酒今日一看已經所剩無幾,這明月山又沒有别人,不是他偷喝的是誰喝的哇。
聽她這樣說明月老人臉上明顯有了心虛的表情,心想這妞連酒的數量都數了,心裏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數。
見師徒這般相處,東宸決嘴角泛起絲絲笑意,心道這月兒這些年也算是過的不錯。
這麽快樂也是好的,至少不用面對那冷冰冰的天條。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月兒的酒确實釀造的不錯,清醇而甘甜。
怪不得這明月老人這麽熱衷呢,記得上次某位仙官還說明月老人叨叨說天庭的瓊漿玉液都比不上自己徒弟的佳釀。
當時他還不以爲然一笑,自認爲明月老人是在吹噓鸾月,給自己争面子,今日一嘗,果然如他所說,和瓊漿玉液都有的一拼。
再有就是,這月兒的菜式,還真是沒話說,味道顔色什麽的都是非常滿意。
本來修成仙後都不用食五谷雜糧,可看到鸾月做的這些,就這麽看着都覺得很是可口,讓人很是有食欲。
而一邊的君不歡,看到這一幕更是肺都要氣炸了,心想着這鸾月再不滾回去,他不能保證一定會滅了這東宸決,就算暴露于天下又如何。
殊不知,這鸾月根本連回去魔界的心思都沒有了,這神水鼎想必已經不在魔界了,她回去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