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瑜看着這樣的君不歡,不知道是如何感受。
從東宸決來魔界的時候,他就已經确定鸾月是他當年的知己。
任何會對她有傷害的事,他都不願看到。
勸道:“開戰?是不是急躁了些,不歡,你不要忘記了萬年前的那場戰役。”
“你和天庭抗衡,還需要……”
簽約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君不歡打斷。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尊該怕他玉帝老兒不成?”
謙瑜并沒有因爲君不歡的曲解而生氣。
很是耐心道:“不是你該怕誰,而是現在魔界的力量還不足以和天界抗衡,你不要忘記,一個星君大人你都無法收服。”
謙瑜并不知道,君不歡的法力哪裏隻有和東宸決對峙時那樣。
一方面,他不想過早的讓天界知道他的實力,再有就是,東宸決的手上有鸾月,他是真的怕自己傷了她。
現在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鸾月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帶走。
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法力高強武功蓋世又如何?沒有辦法救自己想救的人,就是一個無能的人。
謙瑜不想再跟他說話,想早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臨走前還不忘自己來魔界的目的,對君不歡道:“對了,你那個神水鼎要給借給我才行。”
鸾月被帶走,謙瑜也是急着要出魔界的。他要快點上天界去看看他多年未見的月兒。
…………
巍峨山巒,霞光普照,黃昏的暖陽讓人感覺暖暖的。
古樸的竹樓裏忙的不可開交,還時不時發出女子痛苦的呻吟聲。
明月老人将鸾月和衣扔進一個大木桶裏,木桶裏的藥水是濃濃的中藥味,而在木桶的周圍還有各種的藥草。
時不時的明月老人仰天看時辰,在确定的時辰裏加入該加入的藥草。
密汗濕透了師徒二人,看着木桶裏痛苦的鸾月,明月老人面上有些心疼的模樣。
沒想到魔界守衛如此聖嚴,他一連放去了十多次紙鶴都了無蹤迹。
這次他也是擔憂的不行才到魔界行走一遭,沒想到就看東宸決也火急火燎闖了進去,他就這麽順風順水的進去帶走了鸾月。
現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鸾月的木桶,一刻也不敢松懈。
每一年,他這個老人都有那麽幾天忙的時候,就是爲鸾月泡制這特殊的藥劑。
以往隻要藥劑泡制好,鸾月自己在溫水裏泡三天就沒事了。
這次卻不然,因爲她已經長時間承受了痛苦,所以要解除她的這種痛也就複雜了。
鸾月本來蒼白的小臉,此刻稍稍有了好轉,那痛苦的低吟也減輕了,似乎痛苦正在離她一步步的遠去。
要不說這明月山沒有仙人,卻勝似仙境呢,有這麽一個修煉上千年的老者,醫術冠絕天下,上能醫天者怪疾,下能救靈魂殘者,
人間的什麽怪病就更不用說了,鸾月遇上這樣的師父也算是她的福氣。
“星君大人?”明月老人微微蹙眉。
這人還沒進門,他就已經感覺到氣息,這天星花的氣息走到哪裏都知道是星君大人來了。
“碰……”還沒等明月老人準備什麽,竹樓的門就被東宸決一腳踹開。
“我說星君大人……”明月老人面上有些挂不住,想要說教一番,結果看到東宸決的那張臉時,他哪裏還敢多說半句話。
就算是倚老賣老,他也不夠資格不是??
他縱然是胡子斑斑,卻也不過是一千多歲,而這東宸決雖然是細皮嫩肉,在他眼裏也是萬年不老的怪物了。
也不能怪他萬年不老,畢竟他的修爲在那裏去。
“月兒怎麽樣了?”進來後東宸決看也沒看明月老人。
視線裏極爲擔憂的看着木桶裏依舊有着痛苦神色的鸾月。
明月老人看着這樣的東宸決心裏還是有些欣慰,畢竟,在關鍵時刻能夠保護月兒的還是東宸決,他個人這麽認爲。
“還有三天,她就可以完全脫離痛苦。”這話剛說完東宸決的眉頭就蹙在了一起。
三天,她還要承受三天的痛苦嗎?
她到底有多痛?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
此時,東宸決雖然沒有代替鸾月的痛苦,卻是也比她輕不了多少,她是受身上的蝕骨折磨,而東宸決則是受心滴血的折磨。
輕輕的走上前,對準她的額頭,輸入一股及其清澈的靈力。
不會讓其在她體内亂竄,也不會讓她感到痛苦,而是更多的力量來對抗折磨。
這就是仙界和魔界的區别,君不歡縱然擁有天界的靈力,卻也不是至甘至純。
摻雜了魔力的靈力度入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若是對方足夠虛弱,那是會出人命。
身體裏就如一股清泉的流入,讓她瞬間感覺到了些許舒适,貪婪的接受着。
東宸決感覺到她對自己力量的接受,心裏别提多欣喜。
他錯過了她很多年,這一次他也要勇敢的追随他的幸福。
忽然,東宸決的收了法力,朝竹樓的一角一揮手,那裏瞬間有碎裂的聲音,隻是這物件卻是毫發無損。
明月老人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個角落,卻是什麽也沒發現,心裏有些疑惑。
看出明月老人的心思,淡淡道:“剛才有人用法力監視這竹樓的動靜。”
明月老人臉上沒什麽反應,心想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看偷看他的明月山?
而東宸決的心思卻是透明的,當即就有一個想法,鸾月脫險後不能讓她住在明月山了,看來這裏是魔界接下來的光臨聖地了。
三日時間說長也不算很長,東宸決和鸾月就如度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一般。
第三日的時間,鸾月就如脫胎換骨一般,面色紅潤,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别。
這樣看着她的時候,東宸決感覺到了真實感,沒有之前的那幾分飄渺,讓人感覺到實實在在的鸾月就在身邊。
“月兒,你感覺怎麽樣?”東宸決一臉的關懷,語氣很是溫潤,絲毫不避對鸾月的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