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得不到自己答案就不罷休的模樣,那雙靈動的眸子,還有臉上帶有關懷的神色讓鸾月有些動容。
如此關心自己的朋友,恐怕也隻有這謙瑜太子了,不分界限的交朋友這六界中也就隻有他了。
少頃,鸾月平靜的點點頭,道:“我是鸾月沒錯,隻是,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鸾月,我隻有九百歲,也沒有見過你,所以這名字,隻能是一個巧合。”
鸾月感覺自己的心有些突突跳,不知道爲何,她對着這個同樣絕色的男子有些近距離的感覺。
“不可能是巧合,月兒你可知道千年前發生的事?”
誰知謙瑜這人不止是不識時務,更是臉皮厚實,一沓面皮敷上就弄不下來,要多粘人有多粘人,竟然還自來熟的喚鸾月爲月兒。
鸾月心道:‘月兒,是師父對自己的稱呼,師父是愛自己的,那應該算是愛稱,這謙瑜這麽喚自己,那是什麽愛呢?’
不過,人家既然喚自己愛稱,那自己是不是也該用一種有點意思的稱呼才算的上是禮尚往來?
這麽想着,鸾月看了謙瑜一眼道:“瑜兒,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
“……”
這個稱呼,讓君不歡面色一凜,讓謙瑜一愣。
不過謙瑜很快反應過來,一臉複雜神色的看着鸾月道:“就是千年前,雲霄殿的那件事,才這麽段的時間,你不應該已經忘記了吧?”
“你說那件事?”蹙眉,雖然是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但她知道當年她差點燒了整個雲霄殿,還差點害的人間生靈塗炭,當然,這些個差點也是讓她受到了不少懲罰。
“是啊是啊,千年前你可記得自己去了哪裏?”看她表情似乎有回憶的味道,謙瑜有些欣喜,以爲她是想起了什麽。
千年前去了哪裏?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一直在明月山,故此,謙瑜說的話,縱然在她腦海有印象,那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的片段,拼湊不齊。
君不歡明顯有些不悅了,一臉怒道:“謙瑜你一來就審問本尊的尊後,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的女人,他可以懷疑,但是别人審問就是不行。
再有就是鸾月似乎對以前都很模糊。
就算要弄清楚也是他親自去解開,但是别人去懷疑就是不可以。
在他的潛意識裏,不知不覺已經将鸾月化爲自己女人一類。
兩個人皆聽出了君不歡言語裏的情緒,沒再過多糾纏。
落座,看着君不歡右下方的那個位置,也就是謙瑜的對面,鸾月是自然而然的認爲那個位置是屬于她,當即就沖了過去。
剛想坐下,就聽到男人陰沉的聲音,“過來。”
君不歡面上有些晦暗不明。
鸾月有些撲閃的星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過去,他就一個位置,是要自己站在他身後嗎?
魔界何時男尊女卑到如斯地步?
那可怎麽行,在明月山的時候跟師父同桌吃飯都已習慣,要是讓她多多低頭做人,那是萬萬做不來的。
“我就要坐這裏,”說着也不看君不歡黑的跟她在明月山炒菜一樣黑的鍋底。
坐下後就是一杯醇酒下肚,自顧自的吃面前的食物,根本不将君不歡的不悅放在眼裏。
君不歡看她的模樣,尤其是端起酒盅自顧自的飲起來,還有就是吃東西的動作,都讓他看的一陣入迷。
沒想到一個女子大口喝酒大口吃東西也能如此動人,也能做的如此優雅,完全沒有一點不顧形象的感覺。
謙瑜看着鸾月,心情更加複雜,因爲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讓他感覺熟悉。
在他記憶裏,鸾月的酒量并不好,隻是她很是喜歡甘醇的酒味。
…………
“謙瑜,我們多少年沒見了?”君不歡舉杯對象謙瑜,他不喜歡他一直盯着鸾月,便轉移他的注意力。
謙瑜做思考狀想了想,道:“大概有三百年了吧,你又不來東海做客,總是我往魔界裏跑。”
君不歡也是看出他的玩笑話,不客氣的道:“你來魔界倒是安全的很,若我去東海,你那個父王還不将你的皮剝了順便将本尊也辦了?”
“哈哈哈,堂堂魔界尊主還有怕的不成?”君不歡的話讓謙瑜哈哈大笑。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她鸾月說話的時候,好在這中途謙瑜也沒有再找她。
她就自顧自的吃東西,尤其是那甘醇的酒露讓她有些迷戀,到最後有些昏昏欲醉。
自然他們談的正事也是一句話沒有聽進去。
在最後這場會友宴快要結束的時候,鸾月的酒猛然清醒了一大半。
她聽到了一個可以讓她瞬間醒酒的消息。
謙瑜道:“不歡,我還要向你借樣東西,因爲那東西隻有你這裏有呢。”
君不歡想也沒想,道:“呵呵,原來還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别說是東西,就是女人本尊也可以給你。”
君不歡的這句話不假,和謙瑜比,君不歡在大家的眼裏是有些纨绔子弟感覺,謙瑜卻不是這樣的人。
鸾月聽的清楚,有些爲君不歡的女人悲哀,若是在他身上動了真情的女人,那就更可悲了。
沒等她同情完君不歡的女人,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是清醒的什麽都沒了。
謙瑜呵呵一笑,将君不歡的玩笑當做過耳風,道:“呵呵,女人就算了,這東西我也不是要,隻是借用一下。”
若是他真要女人,也隻會要走一個女人,那就是鸾月,他輕瞄了一眼鸾月。
鸾月和他視線對上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些許熟悉,隻是一眼,她便移開視線,不想和他有灼熱的交流。
君不歡看兩人的互動,明顯的心裏又開始不爽了。
不知爲何,以前帶蜚語出來時,也沒有這般心性,那個時候大家都誇蜚語長相傾城,他會覺得是一種驕傲。
過門不到一個月的尊後,爲何他的情緒會對她如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