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誰能知道這話,這态度是明月老人對星君大人謙和有禮麽?
“明月師父,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那張比女子還要有人的唇輕啓,聲音醇厚,一聽就是那種穩重的聲音,有一種讓人相信的魔力。
聽到讓的話,讓明月老人一愣,尤其是,那聲明月師父,讓他的心再次撞在一起,他這次執意将鸾月拉上天庭來确實是爲了這場訂婚宴的,她的徒兒千年前的事他可是知道一星半點。
把自己的徒兒當成女兒的時候,就會事事都幫她想到,她現在處于特殊時期,不想在她清醒的時候面對一些她無法接受的事,那更會傷了她。
“想來這些天她在天庭,大人也看到了她的情況,想必也明白她現在面臨的是什麽。”
明月老人的語氣有些凝重,既然上天庭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麽鸾月也必須要回到明月山了。
這麽些年鸾月沒有出過明月山不是沒有原因,如果允許,哪個師父願意自己的徒弟一直養在溫室裏。
白吃白住白喝還白穿,明月老人早就恨不得将她扔出去長見識,無奈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
現在的時間越來越緊急,他也是毫無辦法。
“爲什麽這些年都沒有告訴本君,她的情況爲何會如此嚴重?”
他隻是知道她被鎮壓在了萬年寒冰山,她逃了出來,天庭派兵捉拿時他去了,想辦法救她,結果她被明月老人所救,最後天庭不知道爲何也收了兵。
“我救她後,她就已經隻是剩下一魂三魄,想必是那次她在人間被煉器師抓住後受到的損傷吧。”
明月老人有些不确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他是一直都在調查當年的事,多少還是有些眉目。
“煉器師?你是說五百年前,她被人間的凡人捉住煉器?”
這個消失着實讓他很是震驚,那張絕美的臉上痛了,滿是痛苦的表情,在這九重天宮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可在鸾月這件事上,他有多少無奈誰人能知?
“是人間的煉器師沒錯,那個時候月兒還依稀記得一些,不過現在估計是忘記了。”明月老人提到那件事臉上的表情也不輕松。
“她怎麽受得了,那是什麽樣的痛。”哀傷裏瞬間還帶滿了戾氣,就如那痛苦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般。
“人間的煉器師擁有的真火是比不上太上老君的真火,但是一個人的靈魂被捉來架在真火上炙烤,那樣的痛苦可想而知。”
聽明月老人如此說,他的心,在這一刻沉入谷底,有些恨,也有些怨,更是深深的自責,當年她遇到那樣的劫難,他卻是無能爲力。
瞬間,他的目光變的犀利,隻此一眼就能明白,若是現在她受到傷害,他必定将對方毀之滅之,縱然,是和天庭作對又如何,看着她被傷的體無完膚一次,怎忍心再看第二次。
“星君大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月兒……”
明月老人一臉歎息,其實,修煉這麽多年,鸾月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眼看她就要消失于天地間,心裏怎麽都是不忍心看到的。
東宸決有些恍惚,一個仙子,缺失了靈魂,那該如何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凝魄,據他所知道的,這種寶物很稀罕,現如今要找到凝魄的寶物已經很難了,該,,怎麽辦是好??
見東宸決沉默,明月老人再次沉重的開口,“其實老夫知道,月兒凝魄需要聚魂燈,不過這個寶物已經千年不現世,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有辦法?”
聽到有辦法,東宸決那本就沉穩的身影更加有活力了一般,看着明月老人,那雙星眸裏有急切的渴望。
是,他渴望得到那個辦法,要他看到鸾月消失在天地,他怎麽也做不到。
看着他的樣子,明月老人有些歎息,這就是所謂的苦命鴛鴦吧。
點頭,繼續道:“有是有,不過想要得到這個東西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本來這個辦法明月老人不想說,但是和鸾月的命比起來,他也是無奈啊。
“是什麽辦法?隻要能讓月兒完整,本君就是付出所有都爲她尋來。”
這句足以撼動天地的諾言,讓明月老人一愣,他沒有想到,東宸決對鸾月的心會這麽在意。
早知道,就算是鸾月不來瓊漿宴會,他東宸決也是不會和那個什麽熏雅公主定親的。
現在想來,這些天在明月山找到的消息,卻是不該讓鸾月回天庭的,不過東宸決這麽在乎月兒,想必是一定會想辦法得到那個東西的。
“聚魂燈确實沒有找到下落,不過,東海有一種跟聚魂燈有些相似的寶物,就是零魄神珠,如果有那個東西,相信月兒也是有辦法複原的。”
明月老人面上很是确定那個東西就在東海,讓東宸決的眉微微輕蹙。
“除了零魄神珠,就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東宸決一想到東海,就想到那張自己及其不願憶起的臉,熏雅公主,他很排斥這個女人,一直都很排斥,不過要是實在沒有别的辦法,那他一定是要得到東海的凝魄神珠的。
“有是有,不過這件事就更加艱難了,需要月兒自己去完成,”
一想到自己最近的收獲,明月老人是有喜有憂。
看東宸決不說話,繼續道:“當年人間煉器師練就的那具鼎,裏面鼎魂就是月兒,隻要月兒和那鼎魂融合,也是一樣可以完整。”
沒想到月兒成爲了鼎魂,這讓東宸決怎麽也平靜不了,心就如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和當年得知她被壓在寒冰山下沒有多大區别的痛。
絕美的臉上,就在這一刻,寫滿了滄桑。
“隻是那個鼎的去向不明對嗎?”東宸決想到的是那個鼎的位置,他知道,事情已經過了五百年,早已不知去向,一個是可以快速拿到的凝魄神珠,一個是不知去向的鼎,是個人都知道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