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條條的從後面往玉兒身上一貼,習慣性的把手往玉兒胸前摸。“咦!?”高雲心裏納悶兒,感覺不對。這個比玉兒的小一号,比莎琳娜得小兩号,“怎麽還能變小呢?不對!”
高雲一機靈,坐了起來,“你!你是誰?”
“是我,普方哥”,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
“啊!?蘇妹妹!怎麽是你!?”,高雲一着急從被窩裏爬出來,突然發現自己還光着呢,趕緊有拽被子蓋住,可是這被子裏面是蘇蘇啊,前也不是後也不是,那尴尬幾乎難以形容。
蘇蘇是個大家閨秀,雖然被玉兒和莎琳娜一時激的上了陣,但是真到這關頭上,哪裏抹得開,羞的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噢!我知道了,是你爹逼你這樣的對不對!?是不是他又逼你了!?”
高雲這句話一下子把蘇蘇激醒了,這才明白,原來高雲一直都誤會是他爹逼她的。一時心急,也顧不上害羞了,“不是的普方哥!真的不是我爹!我爹從來都沒有逼迫過我,都是我自願的!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嗎?”
“啊?真的?真的不是你爹逼你這樣做的?”高雲滿腹懷疑。
蘇蘇被高雲這一說,積累的委屈一下湧了上來,她爲高雲心裏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普方哥,你爲什麽這樣對我?從你在涿郡救我的時候,我一顆心就給了你。我不顧廉恥,不吃不喝逼我父親去找你提親。你……你…你卻拒絕了我,我差一點爲此尋了短見。在大牢裏,我拼命的撐着,不讓自己睡過去,唯一的念頭,我不過是……是想再見你一面。來到高家,我處處小心,想方設法讨你喜歡。但是你對我卻隻是客套的敷衍,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爲什麽?這麽多年我時時刻刻爲你煎熬,你爲什麽這樣對我?爲什麽!?爲什麽!?”
蘇蘇越說越動情,忍不住撲倒高雲懷裏,又錘又打,放聲痛哭。
高雲這會兒才恍然大悟,蘇蘇這種情深意切,裝是裝不出來的。其實這些年裏,自己的内心又何嘗不在煎熬呢。想來想去,也不由得淚流滿面,把蘇蘇抱在懷裏,久久的相擁着。
過了許久,蘇蘇的委屈才釋放出來,慢慢的平息了許多,依偎在高雲懷裏,依舊抽抽噎噎的,小手時不時的拍打高雲的胸脯,“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哎,我哪舍得欺負你呢?其實這些年,我的心跟你是一樣的啊。真是造化弄人,竟然讓我們兩個苦苦的折磨了這麽久……”。
蘇蘇擡起頭來,看着高雲,“真的嗎?普方哥,你真的一直都在乎我嗎?”
“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
這一句話,蘇蘇所有的委屈一下釋然了。她的普方哥心裏是有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蘇蘇僅僅的抱住高雲,讓彼此的身體僅僅的依偎在一起,感受着肌膚與肌膚相觸的溫暖。
高雲親吻着蘇蘇的秀發,撫摸着她光滑的肌膚……。
咳!咳!第二天中午,高雲從房間裏走出來,舒展着筋骨,回味還在腦海裏。
“咦!”高雲擡頭一看,院裏張燈結彩,各處貼滿了喜字。“不對啊!這快過年了,應該貼福字的啊!怎麽貼上喜字了?搞錯了?”
正在納悶兒呢,玉兒從廊門進來,滿臉帶笑,“哎吆!你可算起來了”。
高雲雖然知道是玉兒和莎琳娜安排的,但還是有些尴尬,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嗨嗨,睡過了。你們這是幹嗎呢?怎麽把福字都貼成喜字了啊?搞錯了。”
“什麽搞錯了!?普方你可不是這樣人啊。怎麽?昨夜春宵一度,今天你就不管人家了?”玉兒假裝數落高雲。
“啊!?你這是爲我和蘇妹妹……?你這也太快了吧!?”
“擇日不如撞日,我讓人看過了,恰巧今天就是黃道吉日。你别愣着了,尹茜!趕緊伺候家主爺洗漱更衣,别誤了時辰”。
“是!主母。快走吧家主爺,可别耽誤了時辰”,尹茜聽玉兒吩咐,拽着高雲就走。
當天,高府内外張燈結彩,喜聯高挂,大辦喜事。高雲是徐州之主,雖然事出倉促,但遠近聽到信兒的也都前來拜賀。廳上棠下高朋滿座,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片歡鬧。但高雲卻始終沒看到韓霜、風挽月、張瞳和小張甯的影子。
一直宴到深夜,衆賓客方才散去。高雲帶着五分酒意回轉洞房。其實昨天晚上已經洞房過了,但這是他跟蘇蘇正式的新婚之夜,所以高雲沒敢多喝。
進到洞房,女侍門關了房門,全部退下。高雲借着大紅喜燭的燈光往裏一瞧,“我去!什麽情況!?”,高雲愣住了,床榻上赫然坐着兩個新娘,一樣的鳳冠霞帔,一樣的大紅蓋頭蓋住頭面。
高雲愣了半晌,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句話來,“這是要猜燈謎嗎?猜對了才許洞房?”
兩個新娘噗嗤一下,都樂出了聲兒。
高雲一聽,感覺這倆聲音都耳熟。拿起喜杆,慢慢走到近前,“你們都别動哦!”,說着話,高雲把喜杆一伸,挑下一塊蓋頭。
“啊!?霜兒!怎麽是你!?”
高雲這話似乎讓韓霜有點生氣了,“怎麽?是我就讓主爺你如此失望嗎?在軍營裏你那樣對我的時候,怎麽不這般嫌棄呢?”
高雲自覺語失,趕緊解釋,“不是!不是!霜兒你别誤會,我怎麽會嫌棄你呢!隻是這太突然了,她們跟我說的今天是跟蘇蘇完婚啊,怎麽這是臨時換你了嗎?”
“蘇蘇在這兒呢”,另一位新娘不等高雲挑蓋頭,伸手自己把蓋頭揭開了,正是蘇蘇,笑嘻嘻的看着高雲。
“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高雲一頭霧水。
韓霜氣道:“你當日在營中那般對我,事後卻隻字不提。霜兒是出身微賤,但你當日卻爲何要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我不得已求助玉兒姐姐,她才安排我跟蘇姐姐如此行事。看來你當日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終究要對我始亂終棄,那我走便是!你也不必如此嫌棄!”
“哎!哎!别别!别生氣!”,高雲見韓霜站起來就要走,趕緊拉住,“哎呀霜兒,我怎麽會對你始亂終棄呢?其實我心裏一直記着當時對你的承諾,隻不過這些日子實在事務繁雜,才耽誤了。能娶到你,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有半點嫌棄呢?你别多想。玉兒也是,該早告訴我嘛!幹嗎瞞着我”。
高雲這話聽的韓霜直撇嘴,說道:“還不是爲你臉皮薄,玉兒姐姐怕你尴尬,才這樣安排。大戶人家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偏偏你,貴爲徐州之主,納妾而已,卻逼的玉姐姐和琳姐姐如此大費周章”。
“就是!就是!”,蘇蘇也接着話茬擠兌高雲,“明明那麽好色,還掩飾到這般地步”。
“誰說的!?”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好色嗎?”
“我沒說我不好色,可我從來不掩飾好吧!反了你倆了,敢這麽說我。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倆小妮子!”,高雲故意擺出極邪惡的笑容,把蘇蘇和韓霜同時按倒在床上,衣服都不用脫的,三下五除二撕了個精光。
“饒命!饒命啊!普方哥”
“我不敢了,饒了我吧,主爺”。
咳!咳!第二天啊,響晴薄日,天高雲淡。高府内外一片熙熙攘攘,挂燈籠、貼春聯,上上下下,忙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