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喬年輕氣盛,拍馬迎戰。兩騎相交,胡喬舉槍便刺。張遼略一側身,躲過胡喬鐵槍,反手一刀,直掃胡喬咽喉。刀鋒過處,一道血箭沖腔而出,胡喬那顆頭顱應聲落地。
張遼斬了胡喬,越發奮勇,單人獨騎徑沖敵陣。胡喬手下兵士見張遼骁勇,無不驚駭,紛紛躲避,霎時陣腳大亂。
張遼所領荊州兵趁勢掩襲而至,将敵軍殺散。張遼也不戀戰,率領兵馬,往北急行。
又行十餘裏,遙遙望見一座大寨當道而立,寨前大隊兵馬嚴陣以待,陣前一員戰将,青金甲胄,玄錦戰袍,胯下骅骝駒,手提開山斧,威風凜凜。
張遼領兵來到寨前,提刀點指,大喝道:“雁門張遼在此!爾等速速讓開道路,免遭屠戮!”
徐晃見張遼讨戰,一提開山斧,催馬來到陣前,喝道:“無名小卒,休得猖狂!可認得河東徐晃麽!?”
張遼知道後有追兵,片刻不敢延誤,大喝一聲“任爾是誰,擋我者死!”。說罷,拍馬舞刀,直取徐晃。
徐晃早也聽說張遼悍勇,不敢輕敵,見張遼殺來,急忙使動開山大斧,與張遼戰到一處。
二人各施武藝,兩般兵刃大放異彩,隻見刀光閃閃,如波翻浪湧;斧影重重,似萬鈞雷霆。三軍兩陣軍士看的完全忘了身處戰陣之上,一陣陣喝彩如雷。
張遼惡鬥六十餘合戰不倒徐晃,心下焦躁萬分,刀法突變,隻攻不守。那柄獅子吞頭刀在張遼手中宛如出海狂龍,刀影紛紛如飄瑞雪,周身數尺之内風雷攢動,刀風攪的塵土四起猶似驟風摧雨一般。
徐晃見張遼以命相搏,大驚駭然,不敢再戰,急忙調轉坐騎,脫出戰圈,帶領兵馬飛奔回寨。
張遼見徐晃驚懼而走,将大刀往前一招,親自領兵攻打楊奉營寨。
楊奉奉命堅守,寨内弓弩箭矢足備。見張遼引兵攻寨,急忙調集後營兵馬往前營助守。寨内萬箭齊發,矢石如雨。張遼幾度沖突,不能近寨,心下焦躁不已。眼見日已偏西,隻好約軍暫退,想稍事休整兵力,再來攻打。
荊州軍長途跋涉,又經整日厮殺,已經十分疲憊,聽了張遼軍令,争相轉身撤離。
正在此時,有一後軍哨探飛奔而來,見了張遼滾鞍落馬,拱手急報道:“将軍!大事不好!董卓部将牛輔引大隊兵馬自後而來,現距我軍已不足十裏!”
“哎呀!”張遼聞聽此言,急的手拍額頭,心中暗想:“我軍厮殺整日,已疲憊不堪,若此時被前後夾擊,必定難以抵擋。如若戰敗,三軍士氣必将堕盡,屆時要救主公,隻怕難如登天,不如暫且避其鋒芒,再做計議”。
張遼想到這裏,急忙傳令,大軍轉投往東,奔許昌方向暫退,以躲避追兵。
牛輔領大隊兵馬追到楊奉寨前時,張遼已領兵撤離多時。牛輔也不追趕,令部将蔣齊領一萬兵馬屯紮在楊奉寨北,協助楊奉,防止張遼偷過。自己領大隊兵馬仍回宛郡坐鎮,發快馬往洛陽報捷。
董卓聽說荊州援軍已被擊退,頓時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丁原老兒死期不遠矣!可恨呂布那厮,傷我愛将,今番拿住,定将他碎屍萬段,以洩吾心頭之恨!”
李肅見董卓歡喜,向前拱手禀道:“啓禀太師,屬下以爲那呂布骁勇無匹,若能歸順太師麾下,必能助太師剿除蕩定,多立功勳,望太師聖裁”。
“哎!”董卓歎息一聲,又道:“我亦知那呂布乃不世之将,然則他已拜丁原爲義父,相必與丁原恩深意厚,又焉能歸順于我啊!?”
李肅見董卓心動,急忙又禀道:“回禀太師,那呂布與在下乃是同鄉,自幼相識。如今丁原已是窮途末路,呂布必生二心。若太師欲得呂布,屬下願趁此時機,前往敵營,定要說其來降”。
“噢!?”董卓又驚又喜,忙問道:“汝若果能說呂布來降,本公必有重賞!不知汝此行所需何物?”
李肅道:“回禀太師,屬下久聞太師有一骐骥,名喚‘赤兔’。此馬日行千裏、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若太師肯舍此馬爲禮,屬下定保呂布傾心來降”。
“這……”,董卓略顯遲疑,轉臉問賈诩道:“文和,你以爲此事如何?”
賈诩笑道:“太師欲得安邦定國之将,何惜一馬哉!?若李将軍果真能勸降呂布,賈诩倒有一計,可破丁原”。
“噢!?文和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賈诩回道:“若李将軍往敵營勸降,太師可先埋伏兩軍于丁原大營之後。李将軍勸降呂布時,可讓其殺丁原以爲觐見太師之禮。若呂布應允,誅殺丁原,則荊州兵不戰可破。若呂布不肯,李将軍便可設法讓丁原得知呂布投誠之事。丁原若知呂布背反,必然領兵追趕,屆時趁彼營中無将,我兩路伏兵突出襲之,丁原軍一戰可破矣!”
“好!文和此計大秒!”。董卓聞言大喜,贊口不絕,即刻發号施令,依照賈诩計策一一安排。
李肅奉命領了赤兔馬,董卓又給了大宗金珠好玩,讓李肅一并送給呂布。
李肅收拾停當,片刻不敢耽誤,星夜啓程,趕奔丁原大營。
荊州軍此時已經斷糧多日,兵卒逃散,士氣全無,三停大軍,剩餘不到一停。呂布心中懊惱,又無計可施,隻好在帳中借酒澆愁。
月過中天,子時将近,呂布已經帶了七八分醉意。剛要去休息,就見一名心腹随從撩簾進賬,沖呂布拱手報道:“将軍,門外有一人,自稱将軍故交,要見将軍”。
“噢!?”呂布一愣,心裏大爲驚疑,暗道:“我此時處境兇險,如何會有故人前來探望!?此中必有蹊跷”。
呂布想到這裏,急忙命道:“快請進來,勿要驚動旁人”。
“是!”,随從轉身出賬,不多時,帶進一人。
呂布擡眼仔細觀看,驚問道:“足下莫非偉恭賢弟乎?”
李肅笑道:“正是李肅,兄長别來無恙”。
呂布早就知道李肅在董卓手下爲将,對李肅的來意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頓時喜賞心頭,連忙将李肅請到上座,笑道:“自從五原一别,你我兄弟已有十餘年未見矣。不想今日得見,真乃幸事,不知賢弟何故深夜到此啊?”
李肅笑道:“不瞞兄長,小弟此來,特爲救兄長性命”。
“噢!?賢弟何出此言!?”
李肅道:“兄長不必隐諱,此間情形小弟了如指掌。丁原氣數已盡,兄長乃當世英雄,勇冠三軍,若屈死于此地豈不可惜!?何不另尋明主以事之?”
呂布聞聽此言,臉色突變,問李肅道:“我聽聞賢弟在董卓手下爲将,聽賢弟方才之言,莫非來爲董卓做說客耶?”
李肅一愣,略一遲疑,回道:“兄長所言不差,小弟正是奉董太師之命,特來勸兄長歸降”。
“呂布願降!”
“這……”,李肅沒想到呂布竟然答應的這麽痛快,不禁有點兒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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