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美女們知道高雲沒出門,好像故意的隻在大廳前後活動,一會這個給高雲送茶、一會那個給高雲送水果、又一會兒送點心。張甯、張瞳兩個更厲害,一步不離的站在高雲身後,倒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高雲畫圖。
高雲回身看了看這姐妹倆,再看看這滿桌子的茶杯果盤,有點兒懵,心說:“你們這是要唱哪出兒啊?還好莎琳娜讓我折騰的爬不起來了,要不然這屋裏還得多一個,還讓不讓哥做事了啊”。
張甯和張瞳還以爲高雲累了呢,趕緊一人一個肩膀,又是捶、又是按的。
“我嘞個去哒!”高雲無奈了,幹脆靠在椅背上,任這小姐妹倆拍打。
“舒不舒服啊?高大哥?”
“對啊!好點沒有啊,哥哥?”
“額…好,好,舒服…”,高雲閉着眼,機械的回答着。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兒,幹脆享受一下,嘿嘿。
外面這些美女一看可不高興了,蘇蘇比較矜持、韓霜比較内向、尹茜比較拘謹,這三個雖然沒好意思到廳裏給高雲安撫一下,但心裏都羨慕的很。
風挽月可沒那麽顧忌,常年登台獻藝,讓她的見識比普通女孩要多的多,接人待物自然也就更大方。
見高雲仰坐着讓張甯和張瞳給他按摩,風挽月笑着走到高雲身邊,關切的問道:“将軍,可是有甚不适?”
“喔?哦,沒…沒有,我…就是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呵呵”。
風挽月嫣然一笑,極其自然的給高雲捶起背來,輕聲細語的說道:“将軍乃一郡百姓之所依,雖日理萬機,亦須保重自珍才是”。
雖然是三個絕世美女在身邊這麽悉心的伺候,但高雲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隐隐的好像有一股别的味道,“哎吆我去!這腫麽弄啊……”,高雲一時想不出理由來拒絕,左右那個不得勁呐。
“報!”
正在高雲沒招兒的時候,一名士兵上廳報事。高雲心說:“來的太是時候了,可算給我解了圍了”。趕緊趁這個機會站起來,擺脫了那三雙玉手,走下座位,問道:“何事?”
“啓禀主公!徐州刺史陶謙來訪!”
“嗯!?”高雲一愣,心說:“這陶謙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我剛處決了張貴,他這會兒應該避我還來不及呢,怎麽自己倒上門兒來了?這裏面得有事兒吧?”
“快請!”
“是!”
高雲命令士兵去請陶謙進來,自己也稍微整理一下,快步迎出大廳。
“哎呀!不知府君駕臨寒舍,高雲有失遠迎,府君贖罪”。
“诶~!高将軍言重了,言重了!老朽萬不敢當啊!”
“呵呵,府君快請!”,高雲很客氣的把陶謙接到廳上。
這時候美女們都知道高雲有正事要做,早都各自回避了。
高雲請陶謙落座,命人上茶。寒暄一番之後,高雲笑問陶謙道:“府君大駕親臨,敢問所爲何事啊?”
陶謙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盅,笑道:“将軍前日大破黑山賊寇,戰功赫赫。老朽爲瑣事所累,未能前來道賀。今特備薄禮,以賀将軍之功也”。
“我操!”高雲心裏樂了,“我打黑山軍都過了t.m.d好幾個月了,你這借口找的還真是夠牽強”。
高雲笑了笑說道:“府君厚意,高雲愧領”。
“呵呵,高将軍無須客氣,如今天下紛亂不斷,非将軍莫能保徐州也!還望将軍莫辭勞苦啊”。
“府君言重了,高雲定當竭心盡力,爲府君分憂”。
高雲一邊說,一邊琢磨,“聽這老小子口氣,不像是爲張貴的事來的。這葫蘆裏究竟t.m賣的什麽藥兒呢?……”。
正琢磨呢,陶謙笑呵呵的拿出一包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難得将軍如此深明大義,老朽便直言不諱了。不瞞将軍,老朽已是風燭殘年,大限之日,恐不遠矣。膝下二子又皆愚劣,不堪重任。将軍文足以安邦、武堪以定國,乃當世之英雄也!徐州殷富,戶口百萬,足資大業,非将軍不能守之!故老朽欲将徐州之事托與将軍,此乃州内庫府印绶及各營調兵虎符,先交與将軍管治。翌日老朽得機,再将大印奉上,望将軍切莫推卻!”
“啊!!?”高雲着實驚着了,“我雖然早晚要取徐州,但這也太快了吧!?聽陶謙這話似乎把以後的天下大勢推斷的**不離十了!我又不像劉備那樣沾皇親,他爲什麽要這麽急着把徐州讓給我呢?”
高雲處事一向穩中求勝,沒考慮清楚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哪怕那确實是塊大肥肉,他也甯願錯過。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府君此言差矣!高雲何德何能敢當府君如此重托,懇請收回成命,莫讓高雲惶恐”。
“哎!”,陶謙聽了高雲的話竟然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将軍多慮矣!老朽雖然愚鈍,亦稍知天下之勢。自先帝時起,漢室日衰,生靈塗炭,民心思亂。緻黃巾賊起于四方,戰禍連年不斷。朝廷不能征剿,不得已而借四方豪傑之力,老朽便知此乃天下離亂之始也!其時,諸人多勸我招兵買馬,趁勢而起,老朽卻并未如此。非是陶謙不明時勢,乃是老朽自知無争衡天下之才也。老朽若不韬光養晦,恐徐州之地早屬他人,焉能留與将軍乎?将軍智勇足備,又寬仁厚德,必能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此陳元龍與吾所見相同也,望将軍莫要多慮。須知天與不取,悔之無及啊!”
高雲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番話竟然是陶謙說出來的。世人都說陶謙迂腐懦弱,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其實人家不但天下大勢都清清楚楚,而且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擁兵自立的材料兒,所以人家才一直沒動彈,這就叫大智若愚。
高雲站了起來,誠心誠意的給陶謙鞠了一躬,說道:“府君忍辱負重,心系天下蒼生,高雲萬分敬佩。府君如此坦誠相待,高雲亦不敢有所隐瞞。正如府君所言,在下确有拔救天下百姓之願。今府君如此相助,讓高雲不知以何爲報矣!”
“诶~!”陶謙擺了擺手,說道:“将軍此言差矣!老朽已是風燭殘年,豈望将軍報也?但求将軍能使天下蒼生脫塗炭之苦,老朽于願足矣!”
“府君放心!高雲有生之年,定以拔救蒼生爲己志。雖刀斧加頭,不易此志!皇天後土,實鑒此心!”
“好!好啊!”,陶謙一生閱人無數,自然能看出高雲這些話是發自肺腑的,顯得非常欣慰,将包裹雙手遞給高雲,笑道:“陳圭父子,所見不差也!”
高雲聽陶謙這麽一說,有些費解,便問道:“府君何出此言?”
陶謙哈哈大笑,說道:“老朽欲托徐州之重,不得不謹小慎微。雖知将軍乃可托之人,然卻不免心中猶疑。故而老朽借将軍誅殺張貴之事向陳圭父子求計,元龍乃對老朽說将軍之德,方使我坦然不疑。陳圭雖稱病未至,然此卻必是他父子商讨之計也!呵呵呵呵”。
“噢!”高雲恍然大悟,心說:“原來是這爺倆暗裏幫了我大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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