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麽羞啊?”卓婉拿了兩盒,“害怕把你老公搞虛麽?他歲數大了,的确需要注意點。我跟你說啊,你平常可以注意給他食補……”
“卓婉!”
“嗯?”
“我求你了,我們快走吧!我的事兒你就别操心了!”
“搞不懂你……你結婚生小孩了,比我還臉皮薄!我們這是十分學術的探讨懂嗎?爲了和諧的家庭生活——”
“我和他沒那啥,不用探讨!”
“……咦?!”
“……”完了!
“你們結婚這麽久了,居然沒那啥?!”卓婉從超市念到了星巴克,氣得渾身發抖,“朱顔你傻啦!就算人好、有錢,你也不能賠掉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吧?你性冷淡,不需要啊!”
“不是那樣……”朱顔無力地趴在桌上。
“他一定是因爲這樣找不到女人了吧?也就你這麽傻才送上去!”
“……”
“你才二十多歲!sex是人類的基本生理需求,你要重視這件事,不要覺得……哎呀,哀家都要被你氣死了!你該不會準備去出軌吧?我告訴你,你要是得不到滿足,别人撩你一下,你就會淪陷!你的心再堅定,也禁不住!也不看看你的模樣,雖然不是絕世美女,也頗有幾分姿色,肯定有不少有人心癢!萬一遇到個膽子大的直接撲上來,摸你幾下你完了,你不想對不起也得對不起了……”
“婉婉……”
“他到底怎麽回事?能治嗎?能治就治!出軌神馬的不好,被發現了你和萱萱的好日子也沒有了!”
“他沒病。”
“那你有病?!”
“……”
“卧槽!你該不會真的……”
“哎呀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
卓婉沉默片刻,凝肅地問:“那我需要擔心麽?我害怕——”
“不用。”朱顔看着她,“真的不用擔心。他兒子都生了,怎麽可能有問題?我也生過啊,我和沛東那會兒,一星期至少三回,你就放心吧!”
“三回啊……”卓婉小眼神一變。
朱顔惱羞嗔怒地打她一下。
“那現在?”
“不是沒習慣麽?主要是爲了孩子,以前要熟不熟的,又沒想過做夫妻,挺尴尬的。”
“那你們要什麽時候才不尴尬?男人的需求比女人勇猛多了,你就不怕他在外面亂來?”
“……不會。”朱顔無端笃定,“再說了,就算亂來了,我相信他也處理得好。”
感覺鍾駿就是那種特别幹淨的男人。不說這幾年,至少在他上次結婚之前,他不可能沒有經驗。但他發洩歸發洩,一不可能染病,二不可能有情債。
“你心真寬呐……”
朱顔撇撇嘴,歎氣。
“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你倒是主動一點啊!”
“啧……你就别操心了。”
“我成瞎操心了是吧?就算是爲了孩子,你們自己也要過日子啊!這睡不睡,真的不一樣!會有一種歸屬感的問題!疼人,也要疼自己的人啊!你說你頭天晚上讓他舒服了,第二天他看你的眼神都溫柔點,見你臉色不好都還想想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兩個人的關心,就是這樣慢慢來的!要是不那樣,基本就隻剩下尊敬了,那日子過得有意思嗎?”
朱顔一笑,知道今天不說點什麽,她是不會停下來了,就問:“那我要怎麽做?”
卓婉立即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先去買内衣、睡衣、化妝品!然後是韭菜、海鮮、牛虎鞭!”
“……”
卓婉雞血了兩個小時,各種道聽途說的花樣都擺出來了。朱顔不禁感慨:婉婉的老公真幸福!
兩個小時後,朱顔受教地點頭。至于買内衣……
“我網上去看,再說今天太晚了。”轉過身,抛到九霄雲外。她才不會那樣做呢,自己都接受不了。
沛依和歐奇勝舉行婚禮那天,鍾駿喝醉了,鬧完洞房,朱顔扶着他回房。他們到法國幾天了,大家又不知道他們沒同房,自然隻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間。
房間裏隻有一張床,這幾天兩個人都睡在一起,但卻沒發生過什麽。
頭一天,朱顔有些不習慣,她以爲鍾駿會紳士地說“你睡床,我睡地”,結果鍾駿很坦然地睡了另一半床。她緊張了大半夜,他卻什麽都沒做。第二天起來,他更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說着孩子的事。好吧,本來就什麽都沒發生。
幾天過去,朱顔也習慣了,估計他就是粗神經、沒情調的人。
今天回到房間,她讓他躺下,然後給他倒水、擰毛巾。他并非醉得不省人事,休息了片刻,還自己去沖了個澡。
朱顔先上床了,睡了自己那半邊位置,等他回來後,才放心地閉上眼。
鍾駿躺下來,關了燈。
朱顔聞到一股酒香,慢慢地有些迷糊了。這一天婚禮,隻有純粹的客人才不累,她是新人的親友團,自然要幫忙。沒什麽體力活,但總怕哪裏出問題,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早就想休息了。
突然,一股熱源靠近自己,她猛地睜眼,瞌睡蟲不翼而飛。扭過頭,就感覺鍾駿貼了過來。
輕輕地,她感覺他在自己耳尖上吻了一下。她呼吸一窒,以爲他是夢中無意識的動作,但下一刻,他突然爬了起來,整個人覆在她身上。
“鍾駿?”朱顔驚了一聲。
“嗯?”鍾駿握住她的手,低頭吻住她,“我知道你是誰……”
朱顔一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什麽都多餘。
最初結婚的時候,她當然沒想過分房睡。他們是成年人,做了夫妻,該做的就要做。後來他提出來,她覺得當時兩人的确不熟,自然就同意了。以至于幾個月過去,她覺得發不發生都是正常的。現在突然要發生了,她還是忍不住緊張。
鍾駿安靜地吻着她,她有點僵硬,但他十分耐心。直到她柔軟下來,下意識地開始回應,他才繼續進一步的動作——手滑過她的身子,輕輕握着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