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想吃什麽？”歐奇勝問。
“随便。”
“那我們去私人會所，不用擔心被記者拍到。”
“好。”
歐奇勝一笑，握住她的手，覺得這樣好幸福。
因爲幻影被曝光，他換了一輛車帶她出門。吃完飯，也沒回陽光雅居，去了他的私人别墅。
過了兩天，新聞漸沒聲息了。資訊社會，熱點轉變就是這麽快。
這兩天，沛依一直在歐奇勝的别墅。歐奇勝發現她很不對勁，她變得不愛說話，很安靜——雖然她一直這樣，但還是有分别的！
以前是性格使然，現在是心情！她這幾天的心情很低落，整個人暮氣沉沉。以前和她聊天，好歹還能聊幾句，她會笑、會嬌嗔、會臉紅！但現在和她聊天，她隻會“嗯”和“哦”，逗她她也沒反應！
還有一點！以前碰她，她總會因爲害羞有點抗拒。現在碰她，她很配合——不，是順從！完全不反抗，也沒有害羞了……
而且前一陣，她會對他笑，笑得非常好看，讓他身體發熱！這幾天，她看都不愛看他了，更别說對他笑……
歐奇勝以爲她擔心新聞的事，安慰她，她說沒事。他想，等新聞的事過去，她就應該好了吧，結果她還是這樣，他心中變得很狂燥！莫名産生一種害怕的感覺！
歐奇勝感覺有件大事正在發生，搞不好他會遭受重大損失！可是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能帶沛依去不夜城，叫上楚維和鍾家兄弟打牌。
“你來打。”歐奇勝對沛依說。
沛依搖頭：“我不來。”
歐奇勝心中苦澀，她最近總是這樣，不接受他的寵愛，就好像要離開他似的……對！就是這種感覺！要離開他！
歐奇勝心生恐懼，煩躁不已。打了兩個小時，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他叫她倒茶，她就規規矩矩地倒茶，叫她點煙，她就安安靜靜地點煙，乖得跟小狗似的！
“累了去裏面休息一會兒吧。”歐奇勝說。
“好。”沛依點頭，站起來就去了休息室。
楚維疑惑地看着他們，張了張嘴，沒說話。
歐奇勝問：“你們說她是怎麽回事？”
幾人一愣，還真有問題啊！
楚維：“你先說發生了什麽事。”
歐奇勝馬上大吐苦水。
楚維閱女無數，但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疑惑：“這就怪了……”
鍾岷面無表情地說：“危險警報！以前是心動的節奏，現在是心死的節奏！”
幾人看着他，他砰地打出一張麻将，問：“她是不是越來越疏離？”
歐奇勝想了一下，意會了這個詞的意思，點頭，“對！就是疏離！她以前會害羞，還會瞪我呢，雖然有時候不太聽我話，但我覺得她那樣很可愛。現在……她很聽話，非常聽話，但一點都不可愛，就像個木偶一樣，在床上——咳！你們什麽都沒聽見！”
楚維偏偏接下去，告訴他他聽得很清楚：“在床上像死魚一樣？”
“才不是！”歐奇勝低吼。
“那是？”
鍾岷說：“以前會有點不情不願，一逗就臉紅，急了就哭！現在你幹什麽她都不反對，哪怕
你多叫幾個人一起幹，她可能都隻是震驚地看你兩眼，然後一滴淚不流，絕對不會反抗！”
三人愣了一下，鍾峻怒問：“你不會這樣對——”
“我沒有！”鍾岷不想聽到某個名字，飛快地截斷他的話。
三人松口氣，靜默下來。片刻後，歐奇勝驚恐地道：“不會吧……”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想看沛依臉紅，誘哄她在樓下廚房裏做，她還真答應了！幾乎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伸手脫他衣服，乖得他覺得苦澀，一點都興奮不起來！現在想來，就是鍾岷說的狀态啊！
歐奇勝将麻将一推，郁悶地說：“我又沒得罪她！”
鍾岷點燃煙，說：“她變心了！”
鍾峻說：“她和老大又不是男女朋友！”
鍾二和楚維瞪他：看不出老大想和她做男女朋友嗎？
歐奇勝眉毛一動：難道應該确立名分？對，以前沛依都是不明不白地跟着她，還被媒體亂寫！
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沛依慌張地跑出來，看着他：“歐先生……我……我……”
“怎麽了？”歐奇勝推開椅子站起來。
“我家裏有事，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沛依飛快地拒絕，“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對不起……我趕時間，改天再向你賠罪！”說着就跑出去了。
歐奇勝跌坐在椅子上，憤怒地說：“她要向我賠罪？她賠得起嗎？”
“淡定！淡定！”楚維急忙說，“可能是她家裏出了事，你要體貼嘛。”
“給我滾！”歐奇勝想到剛剛沛依的樣子，覺得心好痛。她最近是很聽他的話，可要對她好，她總是拒絕他……真是不知好歹！混賬女人！他堂堂一幫老大，幹嘛要将就她啊？還來向兄弟取經呢，不管了！他不要了！這個世界又不是沒有女人！
歐奇勝越想越氣，一腳踹倒麻将桌，走了！
楚維和鍾峻面面相觑，鍾岷蹲在地上撿麻将，一臉頹廢。
楚維問：“怎麽辦？”
鍾峻說：“給張支票打發了吧。”
楚維扶額：“老大爲了她，把赢來的東西都還給金斯特了！”
鍾峻一頓：“那調查一下吧，看是不是她家裏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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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爸媽離婚了……嗚嗚嗚……”
沛依回憶剛剛那通電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爸媽離婚了？！怎麽可能！
她飛快地跑回家，打開門，看到陳媛在拖地，沒有其他人。她一愣，難道是翩然騙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