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妃歉意得一笑:“可是,皇上卻是一顆心全記挂在皇後您的身上啊。”
“你們之間,處得如何?”我問出這句話時,内心猛然一跳,連語氣都有些奇怪了。
不過裕王妃卻沒有看出,她面上有一絲苦笑,沉思了半晌才說到:“其實不瞞娘娘,裕王對紫晏雖好,卻。。。”她突然低頭不語。
我一怔擡頭看她:“怎麽,難道王爺還欺負你了不成。”
“不是的娘娘,”裕王妃急忙說道:“不是的。王爺對我很好,可是,我卻覺得,他待我更似一個兄長,而不是夫君。”她停了停又說到:“他總是很忙,下了朝與皇上議事到夜裏,然後自己在書房又是大半夜。躺到□□便睡了。。。”
我輕柔得打斷了她:“王爺畢竟是皇上最信任看中的兄弟,國事上也就多與他商量。王爺是辛苦了,可是,這也是爲了國家,王妃還要體諒啊。”
裕王妃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隻是,看着他那樣辛苦,心裏擔憂啊。”
我笑起來:“王妃對王爺,真是情深意重啊。裕王能娶到王妃,也是修來的福氣了。”說着這話時,心中卻在滴血。什麽時候,我已變得如此了。
“皇後娘娘哪裏的話,是紫晏有福氣,嫁與王爺的。”她低下頭去,面上一抹飛霞,不勝嬌羞。
“過幾日便是皇二子的生日,那日皇上會辦家宴,王妃一定要來。”傍晚時分,我将柔然公主送至坤甯宮門外時,攜了她的手親切得說。
“一定來。”她略施一禮,上了小轎。
當我目送那青花小轎遠去之後,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
軒兒生日那天,家宴格外的熱鬧。軒兒已經一歲了,早已學會了走路甚至說話,很是聰明可愛。這次家宴不若早前滿月宴那般大辦,卻因着都是自家人,顯得很是溫馨。
隻有沈羲遙的兄弟姐妹,還有我的三位兄長。三哥正巧來了京城,而二哥,數月前便被調回京師任兵部尚書了。如此,我淩家,便有了兩位尚書,戶部與兵部,掌握一國之财,一國之兵。勢力甚至勝于父親當年。
裕王妃早早便到了,女眷們在暢音閣聽曲,男子們在禦花園中比箭,也有得寵的後宮妃嫔三兩聚着賞花觀魚,一派和諧。
我坐在鸾鳳金椅之上,看着他們言笑晏晏,沈羲遙今日興緻很高,甚至走下龍椅與兄弟大臣們一同射箭,氣氛很是高漲。
可是,我雖笑着,卻總是頻頻驚心,頻頻顧盼,直到開了宴,也不見羲赫的蹤影。于是喚來幾位命婦,随意問着,一轉頭便對裕王妃說:“咦,怎麽不見王爺?”
裕王妃笑了笑:“王爺前日請旨,因要去京郊察看,今日便不能前來了。皇上是允了的。”
我“哦”了一聲,端起面前的瑪瑙葵花杯盞,輕吹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