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有你們上心就夠了。”我點點她小巧的鼻尖:“還用我自己費心嗎?”
蕙菊掩嘴笑起來:“娘娘說的是,要是都讓娘娘費心,那我們都不好意思留在這裏了呢。”她遲疑了下再道:“隻是奴婢不明白。”
我示意她将棉被收起來,卻并不回答。
“就放在那邊吧。明天一早我們過去。”我揚一揚頭,下巴指了指窗下的長榻,蕙菊便擱在了那裏。
“今夜是馨蘭守夜,要不要奴婢跟她換?”蕙菊問道。
“不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過來。”我轉身坐回□□:“跟馨蘭說,送一盞蓮子羹來,沒有我吩咐就守在外面便好。”我将書打開:“你下去吧。”
蕙菊輕手輕腳地走了下去,不久馨蘭送來蓮子羹,我略喝了幾口便讓她拿下去了。之後,寝殿裏一片寂靜。
我翻了兩頁書,其實書上寫了什麽完全沒有看進去,見馨蘭的影子已經消失在閉合的門外,我吹熄了燭火,睜着眼躺在□□。約莫一刻鍾後,門外傳來太監換戍的腳步聲、馨蘭低聲說話的聲音。當一切再度恢複平靜,我起身,光腳走在地上。
坤甯宮寝殿裏此時尚還鋪着地毯,雖不若冬日的厚重,但卻能抵禦青玉地闆的寒氣。月色寝袍長長的下擺逶迤在墨藍色的地毯上,仿佛一道不詳的影子,緩緩流過地面。這影子停在窗下的長榻上,那裏,月光透過半開的窗灑在精美的棉被上,絲緞特有的光澤在月色下更顯剔透。
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也微微出了點汗。當指尖滑過鋒利的刀尖時,心平靜下來。
我拆掉被子的針腳,從袖中拿出一柄匕首,摸了摸被子中棉絮最厚的地方,塞了進去。之後又原樣縫好,這才躺回□□,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蕙菊便站在門外,待我一起身便進來伺候洗漱梳妝。
“娘娘今日要穿哪件?”她一邊爲我勻面,一邊又道:“去繁逝那種地方,娘娘是想穿碧色雙鯉戲蓮的還是湖藍白牡丹的?”
她說的這兩件,是我近日常穿的。因要起到勤儉的表率,故衣物上我都盡量精簡。其實坤甯宮裏精奇秀美的衣服數不勝數,隻是此時穿着,難免顯得奢華。我雖沒明令下旨,但後宮自和妃起,也都紛紛放棄華衣美飾,以簡單大方爲美。這樣一來,親眷、官家也都效仿,再捐出首飾銀子支援前線災區,收到百姓的稱贊。
當然,若不是沈羲遙對我的贊美,以及對率先實行的官員予以贊揚,想來也不會如此有成效的。
“将那件淡紅色鳳銜寶相蜀錦的絹衫用蘇荷香細細熏了,梳如意高寰髻,再把那套金鳳首飾拿出來。”我用豔色口脂仔細畫了唇,淡淡道。
PS:貌似隻有去圖書館的日子裏,更新才能正常……在家果然是太多事寫不了……争取能多混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