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第一次見到我的情景呢?
“這酒是她釀的吧。”沈羲遙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味道,我不會記錯。”
“老奴想公子出來散心,必得帶喜愛之物。飲食用具無一不是。這酒是養心殿小廚房一直珍藏的。老奴隻記得公子曾經誇過這酒,
卻不知是不是夫人釀制。”
沈羲遙沒有回答,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張德海自然也不敢出生打攪,一時間,周圍安靜得似乎連風吹過水面,帶起漣漪的聲音
都聽得到。我捂住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跳聲傳過去。
“公子,老奴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張德海踟蹰了許久道。
“你既開了口,還說那麽多做什麽呢?問吧。”沈羲遙的聲音裏有一種難得的慵懶。
“公子,如果……老奴是說如果,夫人其實并沒有死,而是離開了,公子會如何?”張德海問得小心翼翼。
“誰說薇兒死了?”沈羲遙的聲音中蘊含了怒氣。
“公子恕罪!”,“撲通”一聲,想來是張德海跪下了。
“薇兒一定是被母後送出宮去了。”沈羲遙的聲音裏幾乎是帶了點點的咬牙切齒。
“公子,畢竟那是誅九族的罪……”張德海悄聲道。
“所以我才認爲,母後将薇兒送出宮了。”沈羲遙的聲音裏帶了十足的肯定。
“公子,恕老奴多嘴,夫人小産之事已落實。老婦人是否會在宮外下手,這……”
“我也怕……但是卻不能因此放棄希望。你知道,薇兒畢竟是淩相的女兒,也許……也許母後會因爲這個放她一馬。”沈羲遙似乎極
不情願這樣講出來,但是,終于還是低聲道。
張德海不再做聲,或許是爲沈羲遙添滿了酒,我隻聽見沈羲遙淡淡道一聲“好酒”,便不再有任何話語傳出了。
就這樣,我一直靠在假山後,幾乎用盡一生的氣力。我知道他就在那一端,看着同樣的天空,同樣的湖水,聞着同樣的花香,回
憶着同一段往昔。可是,我卻不能見一見他,不能告訴他,我很好。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一陣腳步聲,接着,有渾厚的男聲傳來。
“主子,那些夫人們向這邊來了,您看,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公子,也到了要午膳的時候,不如我們先回驿館。”張德海的聲音帶了小心翼翼。
“好。”沈羲遙的聲音漫不經心,似乎是随意問的般:“征遠,那邊的詩會品評,可有結果?”
“奴才聽着,似乎是陳秀女得了頭籌。”徐征遠答道:“好像說什麽詞句清麗、風流不盡,占盡春歸之色。”
“呵呵。”的笑聲傳來:“品評的倒不差,隻是,這品評之人還是流俗了。”
沈羲遙沉默了片刻才道:“真正好的,是那首寫薔薇的詩才對。”
PS:昨天懶惰了,加上再版的事情出了點狀況,找從前的合同找了很久,但是無果,因此再版可能會延遲,十分郁悶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