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當時的皇後。
但隻要他不是帝王,縱有經世之才,堂構之志,也不得不匍匐與皇權之下,身不由己。
好在他沒有任何的異心,總是雲淡風輕地俯瞰着那紛繁憂繞的朝堂,帶着高居的灑脫與與生俱來的身份超然在外。
即使,他的頭頂,還有另一個男子,陰枭明睿的眸子光影爍爍,淩駕在萬物衆生之上。
太後竟然會允許他來尋我,這是令我最不可思議的。
我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羲赫,臉上滿是不懷疑的表情。羲赫淡然一笑:“是真的。我在母後寝殿裏跪了一夜。她終是允了。”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冰冷的夜晚,秋風蕭索,雨打霖鈴。
他也不是跪在寝殿之中,而是在涼薄的漆黑的夜裏,還有雨,看似無情卻有情的下着,紛揚得浸濕了他的周身。
太後在雕花桂木的棱窗後站了一夜,目光中隻有羲赫孤單卻堅決的身影。
也許終是那無休止的雨打動了太後,她在那窗後輕一點頭,羲赫便朝她拜了三拜,起身離去。
雨竟停了下來,天際間有霞紅斑斑,那是清晨最明媚的陽光。
在羲赫跪過的地方,有清雅和燦爛的光澤,那是一塊玉佩,裕王佩。那是一隻印,大将軍印。
也是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當沈羲遙終于對羲赫突然不見産生懷疑之後,太後告訴沈羲遙,她要羲赫去五台山爲她辦一件要事,已
出發了。
之後,沈羲遙一再要求上島看我,太後終于告訴他,我已小産身亡,爲了怕影響朝局,一直秘不發喪。
沈羲遙要求見我的屍首,太後卻不允,隻說已秘密遷入皇陵。
沈羲遙似乎是平靜的接受了一切,但出乎意料,他也并未宣布我死亡的消息,也并未與太後争執什麽,甚至,不悲傷,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
其實,他的心中,已将前因後果細細捋了一遍,并且,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也暗中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