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心。”
我勉強笑了笑:“謝母後垂愛。這些都是兒臣份内的事。”
沈羲遙關切的轉頭看我說道:“薇兒幾日裏消瘦不少,精神也不佳。可是得好好調理。”
蕙菊端了一碗藥上前:“娘娘,皇上已命了禦醫開了甯神補氣的方子給您,一直在小爐子上吊着,您先用了粥,再趁熱喝了吧。”
我看着沈羲遙,眼前的他是我陌生的。他不再是那個我在幽然亭遇到的男人,也不是燈會上那個才傾天下的才子,更不是爲我割
肉解毒的皇帝。他,此時的他隻是我的仇人。
“藥……”我很輕的吐出這個字,有悲涼的笑浮上面頰。
藥,莫不也是要來取我性命的藥?父親已逝,皇帝不會再畏懼淩家,作爲和解的犧牲品,我此時也沒了用處。
更何況,我若坐着這後位,我淩家的地位自然無法撼動。可若是我也随父親去了,那麽,沈羲遙就真的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了。
“皇後,怎麽了?不舒服麽?”太後微皺了眉頭看我。
我擡頭一笑:“母後,兒臣實在是思念父親……”說着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太後神色一凄,聲音也有些改變的安慰我到:“孩子,不要再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的。”
她最後一句裏滿是哀愁。我點着頭,手裏的金匙撥弄了下面前金碗裏濃稠的紫米蛋花羹,舀了一匙放在口中慢慢的吃着,卻是滿
口的腥苦。
太後在詢問着沈羲遙國葬的事宜,看起來太後在這件事上很是上心。
我心裏感激,目光悄悄的看向羲赫,他也在看我,眼神交彙時他給了我一個充滿力量的笑,我低了頭,心裏酸楚得不是滋味。
午膳即将結束的時候,太後已經和沈羲遙羲赫說起了一些家常的事,我靜默的聽着不說一句話。
太後總是不時的投來關切的目光。我就安靜的聽着偶爾小心的瞟一眼羲赫,總能撞上他恰好投來的同樣看似不經意卻充滿關懷的
目光,心裏終于有了點點的溫暖,不再感到壓抑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