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處看去,長長的宴席延伸至近水邊,我收回目光,眼睛就落在了朝臣坐的桌子上,隻看見了大哥,卻不見父親。
心裏驚了下,可是想到父親已經辭了官,是不會來此了吧。
“太後,”我含笑看着她說道:“都到齊了呢,可以開宴了。”
太後溫和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羲赫的身上,慈愛的笑着說:“赫兒,你過來這裏坐。”
羲赫站起身向着太後一揖:“母後,兒臣不敢。”
他眼簾低垂,身上石青色的平紋錦袍襯得他的臉色略微帶着蒼白。
太後笑着說:“有什麽不敢,都是我生養的。”說完看了一眼沈羲遙。
沈羲遙的臉上是不以爲意的笑,開了口到:“羲赫,過來坐吧。”
羲赫遲疑了下,目光飛速的掃了一眼太後身邊的我,終于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過來,卻不落座,微笑着看着太後和沈羲遙。
太後看了看,沈羲遙身邊是不能坐臣子的,又看了看我,我連忙起身:“裕王,您坐這裏吧。”
說完笑着看了一眼沈羲遙身邊的張德海,他立刻會意的命人搬來把椅子置在沈羲遙的身邊。
羲赫沒有看我,微微恭身:“皇後娘娘,小王不敢。”
我臉上的笑更加溫和:“王爺說笑了,您是太後的兒子,本宮隻是兒媳,自然該您在太後身邊的。何況太後十分思念王爺呢。”
說完走到沈羲遙的身邊,與他相視一笑,慢慢的坐了下去。
“赫兒,哀家聽你皇兄說,之前的征戰裏你受了傷,可養好了?”太後的口氣中是濃濃的關切和深深的疼愛。
羲赫微微笑了:“多謝母後關心,皇兄那時可把天下所有的珍藥都用在了兒臣身上,還特許兒臣在宮中休養,兒臣自然是已經全好了。”
他的眼中是笑意,太後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我:“皇後,皇帝說你之前也病得厲害,如今呢?哀家看你,是很消瘦啊。”
我起身輕輕一拜:“多謝太後關心,臣妾已經全好了呢。還多謝了皇上……
”我眼睛滿是感激和愛慕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帶着淺笑的沈羲遙,可是那份愛慕,卻有幾分是修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