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進側殿時便已看到沈羲遙拖下的外袍,自然知道皇帝此時傳她來是爲何。
沈羲遙沒有看蕙菊,卻用威嚴的聲音問到:“這違抗君令是怎麽個處罰你是知道的。”
我心裏一驚走上前去,在惠菊沒有開口前說道:“皇上,是臣妾逼她說的,不能怪她的。”
說完看着沈羲遙,柔柔的說道:“不過臣妾真的慶幸臣妾知道了,臣妾……”
我說着哭起來,是感動的哭,他忙擁我入懷,我朝惠菊使了個眼色,她立即下去了。
我輕輕的扶着他的左臂,他低頭看着我,眼波溫柔平和。
我擡頭朝他一笑:“皇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
他沒有說話卻搖了搖頭,我看着他:“一定很疼的吧。”
他随意的笑到:“不疼,一點也不疼的。這不算什麽。”
我低下頭:“是臣妾不好,要皇上受傷了。”
他微微俯身在我耳邊說道:“不,我很高興可以這樣做。”
我聽到這話鼻子一酸:“你,是皇上啊。”
他就大笑起來:“是啊,我是皇帝。可是我也是一個男人。”
他的聲音降下來,更加的柔情:“一個想保護自己心中最美的男人。”
我臉發熱,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兩個人躺在□□說了許多親密的話後漸漸睡去,我枕在他的臂彎中,看着他熟睡的側臉,第一次感受到甜蜜和幸福。
秋日裏的天是明淨高遠的,在那夜過去近半個月之後,天氣已經完全的涼了下來,後宮裏出奇的和諧平靜。
可是我知道,在那夜的事後,皇宮裏的守衛增了近一倍之多,宵禁更是嚴格起來。
夜晚我都會陪着他看完最後一本奏章,然後兩人同塌而眠,白日裏按着太醫的吩咐我很少出門,就在西暖閣裏做做女紅彈彈琴,照看玲珑。
人是安靜的,可是我的心卻有着擔憂,我覺得這平和來得奇怪,總覺得有什麽不祥要到來般。
卻又笑自己杞人憂天,平和的日子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又如何這般的沒來由的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