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的,應該是防止受孕的吧,這樣也好。将碗交給惠菊,她的表情依舊是怪怪的,我很好奇:“怎麽了?”
惠菊想了想笑到:“沒什麽的娘娘。”可是她的笑不自然,我盯着她,她将目光别開去。
我加重了目光中的威嚴:“到底怎麽了?說。”
惠菊端着盤子的手緊了緊:“娘娘,聽皇上身邊的太監說,昨夜裏柳妃娘娘被降爲貴人了。”
說完看着我,我卻隻是很平和的說到:“還好,沒有賜死,她該感激了。”
惠菊詫異的看着我,我站起身沒有解釋,隻是對她說:“皇上沒有禁止我外出吧。替我更衣。”
掖廷是後宮中級别較低的妃嫔住的地方,柳妃,不,如今是柳貴人此時就住在這裏的清月堂裏,位置是掖廷的一個偏僻處,外面是修竹,卻有些荒蕪。
當我到這裏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但是那绯紅的溫暖的光卻灑滿了大地。掖廷裏的女子都剛剛起身,因此那長廊上都是侍女的身影。這些人幾乎沒有見過我,我也隻是穿着最簡單的衣衫,隻帶了惠菊,其他的侍從全部在掖廷外守侯。
清月堂裏住着三個女子,柳妃在最盡頭的房間,我讓惠菊将其他幾個女子以一些理由請了出去,自己走進了那與昭陽宮相比簡陋許多的屋子中。
這間屋子裏多用竹器做裝飾,看起來很自然,卻少了皇家後宮的富麗,不過在我看來,卻是個修身的好地方。惠菊爲我掀開一層青綠的門簾,柳妃就坐在裏面的梳妝台前,她隻是坐在那裏,那麽安靜,看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一個寵妃的驕橫和跋扈,她看起來隻是一個溫柔清秀的女子,可是她的眼神卻失去了光澤。
“柳貴人。”我用最平和的聲音叫到,柳妃回過頭來,眼睛精光一輪卻又迅速的暗淡下去,我歎了口氣走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