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了那托盤一眼就将臉轉了過去,那紅太耀眼,那鳳太奪目。不适合在家宴上穿,雖然這家宴上的女人們都争奇鬥豔盡力将自己扮得最美,可是我卻不在意他沈羲遙是否會被别人吸引了去,相反,我這個皇後爲皇帝物色才德出衆的女子,是分内的事。
“不要這件。太豔了,不合适。”我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裏面的女子長發披散着,一雙眼睛已經失去了最初的單純。
芷蘭聞言将托盤放到一邊走上前來:“娘娘,您準備穿什麽?”
我笑笑拿起一柄桃木梳子梳着自己鬓間的長發,這時惠菊進了來,手上是一隻一樣的托盤,裏面是一片溫柔的水藍,惠菊輕輕抖開,上面有用鵝黃,乳白和淺粉的線繡出的大片的芙蓉,中心一點金黃,胸前和下擺綴着密密的金珠,清逸中卻不失了該有的華貴。
腰間是湖藍閃光緞面的腰帶,系出蜂腰輕柔,盈盈可握。後面垂下長長的兩條,配着拖地的後擺刹是好看。
畫一個清秀卻精緻的狀,眉是對着拿在手上的銅鏡仔細畫就的涵煙眉,梳一個略微複雜的如意高寰髻,飾以玉蘭紋琺琅彩頭钗,鎏金花托包鑲橄榄形陽綠翡翠長簪和三朵新摘的薔薇花,嫩黃色。腦後是一柄白玉扇形梳插和幾枚琺琅琉璃的小簪花,耳朵上是一對玉兔搗藥耳墜。沒有戴護甲,露出修長的手指,戴一枚和田籽玉戒指,上面雕着千層的牡丹。
一切穿戴好站在鏡前,那個沈羲遙曾經認爲的仙子又出現在鏡中,不過多了分高貴。
我看着鏡中的自己問着惠菊:“可去月美人那裏看過了?怎麽樣了?”
惠菊蹲在爲我整理累絲香囊下面長長的銀絲穗子,頭沒有擡的答到:“月美人那邊都打扮好了,依奴婢看啊,月美人穿上那身衣服真是合身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