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時辰快到了,請皇上皇後移駕胧煙閣。”張德海走了進來,小心的說着。
我擱下手中的眉筆莞爾一笑:“皇上,臣妾準備好了。”
胧煙閣飛架在水上,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平台用來演奏歌舞,整個胧煙閣均用雪花岩築成,茫茫的雪白一片,三面環水,有微風從湖上輕拂而過,吹得人整個酥酥的,舉動都輕柔起來。
我就伴着沈羲遙高居上首,下面依次坐着向我們行過禮的魏王沈羲業,旁邊是魏王妃,一個嬌小可人的江南女子,據說是魏王在江南遊曆遇到的一個禮樂的世家女子,精通各種樂器,與最喜音律的魏王正好琴瑟和鳴。
魏王身資挺拔,面目不如沈羲遙的高貴威嚴,也不如沈羲賀那般飄逸如仙,倒也是棱角分明,目光炯炯,氣質上多了些江南文士的優柔。
他是先帝長子,可惜其母出身微賤自身的天資也遠不如自己之後的兄弟,性格卻是不争,厭煩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隻醉心于音律常常走訪名師。這樣也好,其實這是最好的自保的方法,作爲皇子一生衣食無憂,比起那些一味争權奪勢最後卻竹籃打水的人來說,他無疑是聰明的。
魏王之後是幾位皇叔,都是朝堂上的老人了,有些與父親的私交甚好,可是手中幾乎沒有什麽權力。魏王對面的桌子一直空着,可是我知道,那是他的位置。
待我和沈羲遙坐定,裕王還遲遲未到,沈羲遙表面上卻和魏王說笑着聽魏王說着他在江南的見聞,可是他的眉頭微颦擔憂之色隐約顯現其上。我心中更是焦急,裕王是守禮之人,如若不是有困難,是不會晚到讓一幹人等他的。
我看見沈羲遙對張德海使了個眼色,張德海立刻悄聲退下,不一會就有守門太監高聲喊到:“裕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