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輾轉在□□,有人輕輕的推我“娘娘,娘娘。”是惠菊的聲音。
我睜開眼,惠菊緊張的看着我:“娘娘怎麽了?”
我搖搖頭,眼皮沉重起來:“今日的晨昏定省免了,我再睡一會,皇上若是來了你進來喚我。”
說罷不等惠菊回話自己就翻了個身睡去。
已時起身,半靠在□□的繡花大枕上,惠菊端了藥進來喂我,是提神愈風的藥,苦中帶着微微的甜,我喝了幾口,不若清晨那般的難受,看着惠菊問到:“我的臉色如何?”
惠菊瞅了瞅我答到:“娘娘的臉色有些蒼白呢,不過比起早上要好多了。”
我點點頭:“晌午有家宴,你與我挑件衣服和首飾。”
說完扶了惠菊的手正要下床,門被推開了,沈羲遙一臉關切的走了進來,按住要起身的我拉着我的手問到:“聽聞你今日不太好,可還難受的緊?太醫昨日開的方子沒有用麽?”
我笑笑說:“昨日吹了風,晚上外面樹上一直有隻蟬在叫,臣妾沒有睡好,今日才貪睡了一個時辰。”
我笑得很淡,他聽完皺着眉仔細的看了看我:“今日的家宴推到夜裏了,你好生的休養休養。”
我心裏泛起一陣酸酸的感覺:“推遲不要緊麽?魏王會不會。。。”
他搖搖頭:“魏王那沒有什麽,你休息休息,正好羲賀也多休息下,晚上才好一同赴宴。”
我點點頭,盡量裝出不在意的口氣說到:“昨日臣妾走時王爺精神好了點。已經囑咐過那些煎藥的侍女了。”
他笑起來:“那煎藥的活如今都讓朕賞給他的那個侍寝做了。”
我心沉了下,我竟忘了他其實是有一個算做側室的女人的,心裏有些小小的不快,可是,我憑什麽不快呢。自己浮上一個凄涼的笑容,好在沈羲遙回頭問惠菊我用的藥的情況才沒有看見,而在他回頭的瞬間我已經恢複了平常的神态。
“朕要去禦書房了,幾個大臣在那裏等着有事要奏。”
我正欲下床恭送他,他卻一個手勢告訴我不用:“好好休息,朕一會回來。”我點着頭目送他出去,自己就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