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走到我身邊贊歎着:“不愧是淩家的女兒。既能出了兩屆狀元,就不會有一個遜色的女兒。”可是他說完這話臉色卻黯淡了下,很快複而明亮起來。
我朝他微笑叉開了話題:“可惜沒有新詞來填,舊詞都顯悲戚。”
他仔細的看着我:“怎麽沒有?”之後随口到:“玉骨哪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挂綠毛麽鳳。素面常嫌粉浣,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我拍起手來:“皇上這詠梅之詞做得真好。”
他大笑起來,神情放松,沒了那威嚴,他和裕王一樣,都是平易可親之人。
談笑間張德海和惠菊進來奉上粥和幾樣菜,他拿起一碗吃起來,看來是真的餓了。
我隻吃了兩口,不是不餓,是沒有胃口,感覺有些累了,心累。将碗交給惠菊走到桌邊,他擡頭看我:“怎麽了?”言語中是關切。
我回頭一笑他就呆在那裏,我說:“臣妾覺得皇上那詞實在絕妙,想記下來呢。”
他将碗往張德海手裏一塞來到我身邊,孩子般的看着我寫字,我提起筆卻遲遲不敢落下,我知道,隻要我寫,那麽他就會發現那晚燈會上的人,是我。
“怎麽了?”他見我不落筆問道。
我将筆遞給他,裝做頑皮的說:“要皇上寫與臣妾看。”
他笑了在紙上揮灑着,惠菊湊上前來看,吃驚的張着嘴,我看出了她的欽佩。
“娘娘,那綠毛鳳是個什麽?”她小聲的問我。
這時他已寫完剛巧聽見了惠菊的話,也玩味的看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微微側頭看着身後的惠菊說到:“這綠毛鳳就是海仙的使者,有書記載‘嶺南珍禽,有倒挂子,綠毛紅吮,如鹦鹉而小,自東海來,非塵埃中物也。’”自己又笑着看了看他:“蓬萊宮中花鳥使,綠衣倒挂扶桑墩。不知皇上是否此意?”
他點點頭,滿是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