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就如同僅僅是關心一個他在意的人:“不知裕王得的是什麽病,如此嚴重。”
“不是病,是受了傷。”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我向遠遠一旁站着的張德海使了個眼色,有指指桌上幾乎未動的菜,張德海立即明白過來悄悄的撤下了那些,隻留着幾樣點心和一壺茶。
我走到他身邊:“皇上不用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佑,定能好起來的。”
他回身朝我一笑,卻是勉強的:“朕将太醫院的所有禦醫都派去了,羲賀他,”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言語中是不解和不滿:“朕真不知他是爲何,兩個月已是大大的少于與朕定的期限,在那裏受了傷就該先治療的,卻不知爲何趕着回來,傷勢惡化是在所難免的。”
“王爺一定是爲了給皇上一個驚喜。”我盡量的讓自己笑得自然,可是我知道自己說出的這話傷了自己多大的心。也許,隻有我知道他爲何急匆匆趕回來,那仗據說打得艱辛,隻因他的目标是4個月結束戰事,自然更加的辛苦。
“若是戰場上受的傷朕就不怪他了,可是偏偏是一仗結束他卻不知爲何獨自悄悄前往白日的戰場,被埋伏的敵軍發現,奮力拼殺受的傷。”
他搖着頭,滿是憤怒:“還好是殺了出來,不然。。。”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感歎到:“朕真想知道是爲何,是什麽讓他又回了去。”
我也狐疑起來,是啊,爲何呢?“皇上,王爺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待王爺傷勢好轉了皇上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我還是帶着笑,奉上一杯茶:“皇上請用。”
他接過茶水看了看我:“朕同樣不知的是,你爲何要離開。”
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我的臉上,我慌忙低下頭去,西側殿地上滿鋪着深藍的毯子,上面用金線繡着的金鳳羽毛豔麗,我盯着鳳尾的彎轉,那五彩的絲線在燭火的照耀下閃着明麗的光。
他的聲音傳來:“是因爲了朕之前對你的态度麽而怪朕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