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跪下:“請皇上恕罪。”
他惱怒的站起來:“你爲何如此的怕我,爲何?”
我不再說話,他揉揉眉心,停了許久終于開口:“這些人是怎麽搞的?該是晚膳的時候了,怎麽還沒有送來?”
他的口氣平緩下來:“你起來吧,你沒有什麽罪要朕恕的。”
我長籲一口氣,這時宮門打開了,張德海走了進來:“皇上,晚膳已經在西側殿備好了。”同時飛快的瞟了我一眼:“請皇上皇後移駕。”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他卻走得從容,惠菊他們小心和皇帝身邊的侍從跟在我們身後,她的臉上是擔憂和喜悅并存的,其他人則是開心的小心的笑着。
晚膳是從禦膳房送來的,雖不比蓬島遙台上的豐盛卻也精緻無比,張德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爲他布着菜,他卻将那些全部夾到了我面前的銀碗之中,自己隻拿起一隻金杯喝着酒。我看了看他,他的神情隐藏在那酒杯的後面,我站起身,示意衆人推下,自己在菜品中挑選着,學着張德海的樣子用用銀匙爲他夾菜。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讓他們做,你陪朕用膳。”
我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就讓臣妾來吧。”
他看了我好半天,終于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皇上可是爲什麽事心煩麽?”我一邊将面前的已經片好的桂枝羔羊烤夾到他面前的盤中,一邊看似随意的問到。
他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下,銀光一閃,我垂下眼簾:“是臣妾僭越了。”
“不,沒什麽。”他擡起頭:“朕隻是好奇你爲何會這樣問。”
我淡笑着說到:“皇上用膳時并不專心,就是一口酒也會喝很久,不是有心事,還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