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那會是什麽呢?讓我如此心神不安。“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坐坐。”
蕙菊應着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什麽回身說跟我說:“哦,娘娘,想起來一件,可是對娘娘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麽幹系的。”
我擡頭看她,心突然跳得厲害。
“昨個兒聽說裕王爺凱旋了,今天就能到京呢。皇上一早就出城迎接,算時辰應是該到了。聽說今夜還要大宴群臣呢。”
我的心“嗵”的一沉。
許是看着我的臉色不對,蕙菊寬我的心說道:“不過,這次的賜宴據說隻是皇上和大臣的,不會讓嫔妃出席,娘娘就不要擔心了。”
我擠出一絲笑容,“是嗎,那就好。你下去吧。”
待蕙菊走出西暖閣,我跌坐在椅子上,心裏不知是悲是喜。
4個月,我搖搖頭,他真的是守了給我的諾言。
我心裏很是感動,兀自笑了笑,可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已經決心放下了,也必須放下!
站起身,外面天空明媚,我取來之前看的書,翻了兩頁又站起身來。
我怎麽就把這個給忘了,隻有我決心放下不行,他也要放下。那日自己出宮送他,卻還是沒有告訴他我是誰。本來要做的沒有做到,卻做了那麽多不該做的事。
回憶那日的情景,他的話就猛然閃在耳邊——“如果這次我能如願凱旋,想上請皇上将你賜予我爲正妃,你可願意?”。
心就揪疼起來,即使我願意又能如何呢?自己早已是身不由己了啊。他說回來向皇帝請旨,那麽今夜的慶功宴應該是他向皇帝提出的最好時機。他們兄弟之情常人難比,我雖不十分了解原由,可是卻看地得出,那個作皇帝的哥哥隻要是自己辦得到的,都會應允他這個弟弟。
我不能讓他說,不能讓他出現在皇帝的面前。那麽阻止這件事,就隻有今日的白天。
思前想後我決定一搏,就賭他會不會到那煙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