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道:”聽一個侍女說她其實是宮裏的一個舞娘,因着一次在宮中樂坊獨自練舞,遇到皇上得了寵幸才封了一個才人。可是先帝對她的寵愛沒有太長,發現有孕時就已經沒有寵愛了。要不是生下了皇長子也不會得到妃子的封号。可是也就隻有一個空空的妃的封号。”
蕙菊搖搖頭,“隻有空空的封号有什麽用啊。”
說完就發現自己失言了,忙跪下向我請罪,“娘娘,請您責罰奴婢,奴婢說錯話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沒有說錯什麽,在這個皇宮裏,什麽封号都沒有用,皇後也沒有用,重要的是皇寵。尤其是對一個沒有強大外戚的嫔妃,沒有皇帝的寵愛,就什麽都沒有了。起來吧。”
蕙菊喏喏起身站着,頭低得很低。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好了,我不在意的。快幫我揀絲線吧。”
蕙菊忙應着整理開了。我的心卻不平靜起來。
如果照這樣說,低等宮人還是有機會被皇帝寵幸而成爲嫔妃的,那麽皓月,隻要時機對了也是有可能的,以她的容貌和才情,再加上我淩家能給的一些幫助,在應對其他嫔妃上不會受太大的委屈。
至于封位,畢竟她是宮女出身不會太高,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進到再高一些的。
隻是,就怕因她是我從家帶來的貼身侍女,皇帝如同對我一般不接納她。總要想一個讓他不能自已的方法。
有了先帝景妃的例子,我決定幫皓月這一回,也算是她這麽多年對我忠心所給的獎賞吧。更何況隻要她有了寵,對我淩家也是件好事,而且必要時這宮裏不會是我一人孤軍無援。打定主意,我開始思索該如何讓皓月得到他的垂憐。
傍晚時分,晚膳之前我讓蕙菊找來在小廚房忙碌的皓月,同時吩咐下去晚膳延遲些再用。
當皓月走進西暖閣時,我正在馨蘭的侍侯下披上一件灰絲披風。皓月走上前爲我系着綁帶,一面問,“小姐此時要出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