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朝她粲然一笑,“沒有。午膳好了麽?我們去膳間吧。”說着走出門去。
午膳後坐在西暖閣裏繡着一隻香囊,是蝶戀花的花樣,蕙菊在我身邊侍侯着,皓月被我差去禦花園摘些新鮮的花瓣。
日頭正好,天氣不冷不熱的,我換上了一件鵝黃的裙衫,上面繡着的大朵的白色牡丹,袖子是寬寬的滾着白錦緞,穿上顯得很是溫婉。蕙菊不停地看我。
我擡頭裝做不高興卻笑着看着她:“怎麽啦?哪裏不對麽?”
“不是的,娘娘。”蕙菊紅了臉,“雖然每天都侍侯在娘娘身邊,可是就是覺得看不夠啊。娘娘每換一身衣裳就有不一樣的美麗呢。我想,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詞是不是就是形容娘娘的?”
我責怪地瞥了她一眼:“這些恭維話啊,我可不愛聽呢。”蕙菊笑了低下了頭揀着手上的絲線。
我專心繡着,蕙菊湊過來看着我的手法不住地稱贊,“娘娘繡的真好,這蝶好似真的般啊。”
我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眼前卻閃過他的畫,心裏想我的繡工再好也比不上他的畫工啊。
蕙菊繼續說道:“以前我聽老宮女說,這宮裏繡花繡得最好的娘娘要數前朝的景妃,據說先皇很是喜歡,身上戴的一些香囊荷包很多都是出自這位娘娘之手呢。可是如今覺得,我們娘娘您的繡工應該是比她還好呢。”
“你見過景太妃繡的物件麽?這就說我的好。以後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嗔怒地看了一眼蕙菊說道。
對先皇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知道這景妃就是先帝的大皇子如今的魏王的生母,是因爲生下了皇子才進的妃位,先皇對她并沒有太多的寵愛,也許是因爲她的出身不高吧。
我暗暗搖了搖頭。這後宮之中的女人,不但要有無雙的美貌,溫順的性格,争鬥的耐心和勇氣,還得有好的家世,才能得到皇帝多一些的寵幸。
隻是,紅顔易老恩先絕,再美再好的性情又有什麽用?每三年一度的選秀,又将到來多少更年輕貌美的女子?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