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不是空着麽?”徐征遠環顧了一周不滿地說。
“您不知道麽?今日有燈會的,這些位子早就被人定好了。除了……”那小二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沒有說下去。
我聽他那樣說突然想起,是啊,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燈會,以前這個日子大哥一定會帶我逛街,那場面可不是“美不勝收”就可以形
容的。進了宮,竟然就把這個忘記了。
“沒有就算了,随便找個位子休息一下就好。”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小心地瞥過一眼。他剛剛上來,手執一把折扇,還是帶着
那副笑容。
“主子,是奴才沒有用。”徐征遠說着,爲自己沒有完成主子的意思而自責。
他不在意地一揮手,“怪不得你,是我一時興起的。”說完,就在我身後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小二奉上茶水,徐征遠恭敬地站在他
身邊。他指着自己對面的椅子說:“你也坐吧。”
“主子,這是不合規矩的。”徐征遠受寵若驚地說,站着不動。
“出來了,就不要管那麽多。至于規矩……還不是人定的?”他再次指着那張椅子,“我讓你坐,難道你還敢違抗不成?”他帶着戲
谑的口氣說着,眼神卻透着威嚴。徐征遠坐了過去,但是還是顯得很拘謹。
他們要了幾個菜和一壺酒,主仆二人沒有說話。他看着遠方若有所思,徐征遠自然不敢打擾。不久他們的菜端了上來。我偷偷
看了看,很簡單的幾樣,他并不是鋪張之人,況且也不會在宮外還講究在宮裏的規格。
“主子,恕奴才多事問一句。”徐征遠的聲音傳來。
“嗯,怎麽了?”他的聲音中透着随意,就如同他現在的狀态一樣。
“您要找的那個人,奴才聽張德海說找遍了都沒有。”
“我知道。”他的目光看向遠方,“也許是我的幻覺吧。”他笑出聲來,卻有着些許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