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他手臂想用力卻又在極力地忍耐。我的心跳加速,這是不可以的啊!正想掙脫開,他卻先收回了手。
“我……”他似乎想爲之前的舉動說些什麽,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冒犯了。”
我搖搖頭,心跳得很快也很亂。
他輕咳了一聲,似想掩蓋此時的尴尬,“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麽?”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神清亮。
我看他的神情充滿了期待,自己突然之間失去了說出一切的勇氣。
“沒,沒什麽。”我慌亂地說着,“時辰不早了,還有人在等您,您快走吧。”我停了停,“祝王爺馬到功成。”此時自己的言語變得
很蒼白,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華美的辭藻都想不到了。
他點點頭,轉身要走,又停下看着我,緩慢卻有力地說:“今早皇兄送我時,我答應他半年必大捷而歸。現在我跟你承諾,4個
月,等我4個月,我一定地勝歸來。”
我看着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在說出那樣的話。我微笑着,“我等王爺的好消息。”他朝我許諾地一點頭,仿若晨光般
攝人心魄。我福身下去,“王爺走好。”
他快步走上大道。潇灑地躍上馬,“駕”的一聲,良駒飛奔起來,身後跟着那幾個等候他的人。我看見他稍稍勒馬回頭朝我在的地
方一笑,就揚鞭遠去了。
我拿出短笛,吹奏起來,還是那曲《流水浮燈》……
4個月?他之前跟皇上說的“半年”恐已是需竭盡全力了,如今跟我許諾的4個月,那該是要用多少更加激烈的拼殺、多少危險的
情況才能換來的。
我心中懊悔起來,我當時該說“沒有關系的”。更何況,他回來了我也無法許給他我的下半生。可是,如今已經晚了。
雇的馬車已遠遠地出現在視線中,心中随即忐忑不安起來。
現在我面臨的問題暫還不是裕王,而是如何安全地回到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