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車子拐進了一條兩面都是高牆的小道上。車内颠簸起來。這條路專供爲宮裏運送東西的車輛通行,因此并非鋪就大青磚,且和内
宮隔着高高的宮牆。
蕙菊的大哥——張大哥一邊駕車一邊小聲跟我說:“我妹妹平日裏多謝你照顧了啊。”
我笑着壓低了聲音,粗着嗓子說:“哪裏的話,是蕙菊姑娘一直照應着我呢。”
張大哥笑起來,不過立刻止了聲音。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說:“這是規矩,我們這些人是下等人,這皇宮是人上人住的地方。我們進宮走的都是這樣的偏道,其實根本
見不到什麽人,可是還是不讓說話。”
“宮裏的規矩是很多的,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我沒有說下去,張大哥也不說話了,彼此間都很明白。
就這樣,我們的馬車默默地跟着前面的車走着。
這條小道很長又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我擡頭看到天已經亮起來,心裏盤算着時辰。
我要到城東門外三十裏去送他,皇上即使送他出城也不會走那麽遠的。
我打開剛才蕙菊塞給我的那個小小的手絹包,是一些碎銀。我心裏誇着她的細心周全,突然,前面豁然開朗起來,應該是要到
宮門了。
宮門口站着兩隊全身铠甲的侍衛,一個個威風凜凜,铠甲在陽光下有刺眼的光,更顯這皇宮威嚴不可侵犯。
我心跳加速,又蜷了蜷身。
前面的幾輛車都順利地出去了,我們的車是最後一輛。
張大哥和守門的侍衛長很自然地打着招呼,那侍衛長應着他的問好揮手放行。
我長舒一口氣,心裏有些雀躍,沒有想到這麽輕易就能出去。
眼看車馬上就要出宮門了,突然一個聲音喊道:“等等,前面的車停下,停下!”
我看着那個侍衛長跑來,他的铠甲在陽光下閃着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